许陈愿指指身后的医院大楼,说:“我得在这儿守着,那小孩儿醒来了肯定想最先看到我。”
队长莫名其妙被塞了一嘴狗粮,上去拍了他一下:“真他妈自作多情啊你!”走了几步,又回过头,说:“请我们吃饭,把许味也带上吧。”
许陈愿笑了笑,说:“知道了。”
等他回去以后,许味已经从手术室里出来了,许陈愿靠在楼梯的拐角处,静静地听着医生说话。
乱七八糟的术语他也听不懂,大致意思许陈愿总结了一下,就是手上的和腿上的伤都不严重,也没有刀伤,就是腰部受损严重,可能要卧床好久,最严重的是头上,脑震dàng了,也得留院观察,暂且没有生命危险。
许陈愿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当天晚上,许味的母亲和弟弟在医院里陪床,许陈愿不能出现,就蹲在医院的楼梯口,蹲了整整一夜。
他妈给他打电话,许陈愿就压着嗓子去厕所,说他一个朋友住院了,没人帮忙,他得在医院守着。许陈愿夜不归宿的时候多了去了,他又给发了微信定位,许妈妈这才闭嘴了。
天快蒙蒙亮的时候,许陈愿靠在墙上晕晕乎乎地打瞌睡,朦胧间做梦,梦见许味朝着他远远地笑。
“喂,醒醒。”
许陈愿感觉有人站在自己身边,他猛地睁开眼睛,看清眼前站着的人,楞了一下。
是许味的弟弟。
许陈愿坐得腿麻,跌跌撞撞地站起身,刚要想借口跟许承民解释,对方却先开了口:“我哥醒了,李阿姨去洗脸了,你趁她还没回来,赶紧去看看。”
听见许味醒了,许陈愿也不管他葫芦里卖的什么yào,连忙跑进病房里。
病床上的人听见动静,微微偏过头,在看到门口的许陈愿时,眼泪顺着额角流下了。
许陈愿看见他的唇动了动,氧气罩上蒙上了一层雾气,他看懂了,他是在唤:“愿哥。”
许陈愿鼻子一酸,走到他身边,颤抖着手抚上许味的脸颊,说:“对不起……小味,哥没保护好你。”
许味的眼泪掉得更凶了,他哑着嗓子说:“疼……”
“我知道,我知道你疼。”许陈愿把手伸进被单下,紧紧地握住许味的手,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