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:“你们住哪个市集?”
昌东答得模棱两可:“上一站住小扬州。”
领头的转脸看他:“我问的是户籍,在哪个市集?”
昌东沉默。
领头的语气不善:“说话!”
话音刚落,就听哗啦一声,屋顶向两边翻开,露出只有疏落几颗星的夜空。
昌东还是头一次见到一语不合就拆房子的,而且还是拆自己的房子。
领头的语气严厉:“你们的户籍在哪个市集?”
昌东想了一下:“小洛阳。”
屋里静了一会,没了屋顶的房子,风声简直是在头上滚,领头的问出第二个问题:“小洛阳的方士长叫什么名字?”
昌东答不出。
领头的咄咄bi人:“说话!”
又是哗啦一声,这一次,有一整面墙翻垂了下去。
触目所及,丁柳失声叫了句:“东哥,我们是在……”
不用她说,昌东看到了,这房子被一根长长的收缩杆送伸出来,距离那片村落已经很远,脚底下,隔着一层地板,水声回dàng。
他们这干人,显然是连人带屋,已经被送到水面上空,正颤巍巍地孤悬。
领头的吼他:“你是哑巴了吗?方士长叫什么名字?”
叶流西大怒,刷地站起身,想往昌东那走:“你吼什么吼?不知道!户籍没有!”
边上的女人过来拦她,她伸手狠狠一推。
这一推,手感太奇怪了,细一回思,脑子里嗡嗡响:触手一片绵软,那女人根本没骨头!
领头的慢慢转身,与此同时,剩余的几面墙板也翻垂了下去。
风大起来,吹得人东倒西歪,地板下头像是装了滚珠,左摇右摆个不定,丁柳头皮发麻,两手死死攥住凳边,肥唐上下牙关格格打架,高深不动声色,看半开的行李包,又看围住自己的两个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