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总你该知道,这个案子单总是委托人,我不跟他接触……我怎么去打这场官司?”
不知为何,顾清幽疏离地提到“江总”二字,江隽感到胸口窒了一下。他从半眯的黑眸里透出的光线变得冷谙,“这个官司你可以jiāo给其他的人。”
顾清幽眉心蹙起,“这样恐怕不行……这场官司如果不是我来打,单总会把这场官司jiāo给其他的律师行。”
他发现她变了。
她从来不会这样与他对峙,不曽
可她现在却从他开口说第一句话开始,便以不动声色的风轻云淡来与他对峙。
顾清幽从江隽奔腾却又似乎平静的目光里,看到一股jiāo织的复杂情绪,她知道,她对峙他的语气,用得过于明显了。
她知道她不该与他唱反调。
纵观以前,没有一件事他的决策是错误的,所以,他叫她立即放下案子远离单衍,她此刻就应该这样做,但是……
她何须他来关心?
他有他的世界要走,她有她的世界要走,他何必要在chā手进了她的人生?
偌大空寂的房间,一时间陷入久久的静谧。
江隽幽暗的黑眸深深内敛,率先打破沉默,“你律师事务所的佣金,我付给你。”
顾清幽决心跟江隽对峙下去,即使知道这是不理智的行为。但他凭什么说来他的世界就来,说走就走?
这句话还是他曾经教她的。
顾清幽为难地微笑,“这不好吧……对方付给我们律师行的佣金很高,我恐怕这会让江总你浪费一笔不小的损失,当然这对于江总来说可能是九牛一秒,可是无功不受禄……朋友之间这样巨大的恩情,我也是承受不起的。”
一口一个“江总”,叫得他们好像只是普通的朋友,他的心揪紧,第一次有让人无法透过气的感受。
“我们之间何时只是朋友?”蓦地,江隽这样问她。
“我们不是吗?”顾清幽仿佛产生很大的疑惑,带着不能理解的浅笑目光,注视着他。“那江总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