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饭,赵翼安从书包里把自己的卷子翻了出来,让家里每个人都看了个遍。
突然院子里的门“咣”的一声被打开了,“爷爷,爷爷。”是赵翼鸣在喊闹着。
爷爷赶紧跑出院子去,一出来就看见刚刚进门的伯伯手里举着皮带进来:“爸,你别管,我今天不打死他。”
“隔辈疼”并不是空xué来风,这种旧社会的du瘤,让多少浪子开着游艇远离岸边。nǎinǎi在屋里虽不能动弹,却赶紧连声止住:“快过来,翼鸣,上nǎinǎi这来,你爸又抽风!”
往常都是这样,哥哥就会免除一打,只是被联合着一个□□脸一个唱白脸,训斥一顿也就结束了,可今天却死活不肯绕过他,一把推开爷爷,直接进到屋里:“你小子,他妈的老子天天供你吃喝,就让你逃课出去玩游戏去啊!”
沙发上还摆着安安还没签字的卷子,伯伯一把拿了过来:“你看你弟弟,两张,还都是100分,你呢,你那卷子上找得着对勾吗!”
安安被赵翼鸣那双恶狠狠的眼睛盯的发毛,看着他一下一下的挨打,他不得不把卷子偷偷的收了起来。妈妈在屋里摸着他的头,“刚才没吓到吧。”
他故作轻松的摇了摇头,略微上翘着嘴角,我们总是要摆出一副天下太平的姿态来展示给别人,然后自己尝尽苦楚,力求不让别人担心,真正的情绪永远要摆在心里,喜怒不形于色才是胜利者应有的姿态。如果今天他没有在吃饭时显摆他的成绩,也不会留下这个仇人。掩饰了自己,才能成全别人,自己生活的滋味,从来都是牵连着别人的口味。
“妈妈,我想学骑自行车。”
“这冬天学车,今年天多冷啊,摔一下能把你脸摔破了,冬天皮肤和骨骼都格外容易受伤的,等暑假再学。”
“我不,我不,算我求你好不好,我以后门门都考一百分,我帮你收拾家务,好不好,我就想冬天学。”
妈妈拗不过自己的宝贝儿子,男孩子撒娇可是最难哄的,万般无奈才只好答应了事。
姥姥家的房前有一条空dàngdàng的大马路,少有车辆来往,表哥带着自己的车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