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许久没有回答,安美殷殷期盼地望着他,良久,他对她说道:“对不起。”
安美轻声问道:“你说什么?”
这次秦颂干净利落地回答道:“死了。刚生下来就死了。”
安美瞪大双眼,似是不相信他刚刚说的话,她扯着尖利的嗓子问道:“你说什么?”
秦颂yin沉着脸,一字一句重复道:“你给我听清楚,你的孩子死了。”
他说的每一个字,她都听的清清楚楚,可是它们连起来的意思却是那样残忍,让她难过得不能呼吸,她好似又回到了那个无人理会,挣扎求生的夜晚,她拖着一地鲜血,奋力往前爬,为的不过是想她和她的孩子能够活下去。
面前这个男人的脸变得无比憎恶起来,如果不是他,她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,是他把她骗来这里,也是他把自己丢在这里,是他害死了他们的孩子,安美疯狂地捶打在秦颂身上,不停咒骂他,一开始秦颂还由着她发泄,可是,看着她胡乱砸向他的水杯、yào品,他终于不耐烦起来,摔门走了出去。
安美抱着头,坐在病床上嚎啕大哭起来。
身体好转后,她天真地以为她只是失去了一个孩子,可医生却告诉她,她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。也是从那时,她才真正反省,是不是抛下了易珊才有现在的因果报应。
盛夏的纽约,却是她生命的寒冬。
她想念龙桥厂一家五口拥挤的一套二,想念易慧易珊甜甜地喊她“妈妈”,想念易振军曾经为她奉上的真心。
可是一切已经回不去,安美闭上眼,既然已经选择,她就要在这里扎下根,活下去,活的比任何人都要好。
易珊道:“她不管在多恶劣的环境下都能清醒地作出判断,什么是对她最有利的,怎样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