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听到有人去世的消息,立刻挺着肚子赶到书房,对着书案前的秦颂说道:“阿颂,刚才有电话来,说大少nǎinǎi去世了,老太爷请你回古柏庄园。”
正在处理文件的男人停了笔,她不会忘记他脸上的表情,明明沉默没有特别的情绪,但每个五官都滴落着无尽的哀伤。他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似的,保持着拿笔的姿势僵坐在椅子上。
安美不明所以,怕他没听清楚,又重复道:“大少nǎinǎi过。。”
“世”的音节卡在喉咙里,安美看着秦颂站起来,脸色yin沉地向自己走来,她本能害怕地后退,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了她,他单手掐住安美的脖子,“你再说一遍,谁过世了?”
他用了很大的力气,近在咫尺,她可以看清他眼睛里透着的血红,顿时,呼吸变得困难起来,她只能不停捶打那只掐着她脖子的手。
秦颂的手越收越紧,脸几乎贴在安美脸上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你再说一遍,谁死了?”
这个男人片刻间失去往日的温存,脸上是她从没有见过的狰狞,安美拼命地拽紧他的手,挣扎着摇头,她哭了,她莫名觉得如果她再说一遍,他真的会杀了她。
或许是她哭泣的脸引起了他的注意,秦颂盯着手中女人仔细看了看,脑中瞬间清楚一些,松开手,安美顺着墙角滑落,她大口大口地呼吸,瞬间灌进肺里空气刺激着她大声咳嗽起来。
秦颂没有管她,甚至连看一眼都没有,直奔客厅拨通了电话。安美神志模糊,完全没有听见他在电话里说了什么。但是片刻之后,那声响亮的关门声,倒是拍打在了她的心上。
那一刻,安美觉得美国的生活或许并不是她想象地那样。
秦颂这一走就是三个月,把大肚子的安美留在了美国。陌生地环境,没有秦颂,她甚至连怎么活下去都不知道。还好他剩了一些钱在家里,她靠买一些面包,罐头过日子。除了去超市,她几乎不出门,白天守在电话旁等着秦颂的电话,晚上整夜整夜睡不着,她总是在想那个“大少nǎinǎi”是谁?为什么秦颂一听她的事情就发了疯?为什么他的家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