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跳,好心地把空调开到了最大,说道:“姑娘,别急,事情总能解决啊,别折腾自己。”
易珊哆嗦着嘴唇道了谢,她想给关正打个电话,可是手指颤抖得根本不停使唤,还没按完号码,手机便掉到了座位下面。易珊抱起双膝,缩到座位一角,眼泪不停往下掉。
师傅以为她是受了欺负,便小心翼翼的问道:“姑娘,要不要报警?”
易珊边哭边摇头,“师傅,你能不能开快点,我到医院有急事。”
她一直以为她还有很多时间,等找到她,给她道歉,然后再好好照顾她。她想她看着自己结婚,生子,听着她的孩子叫她外婆。她这辈子吃了太多苦,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
易珊跳下出租车,一身凌乱地冲进医院,她沿着住院大楼一层层地询问,询问护士有没有一个病人叫安美。
安美,是她的妈妈,她不想没有爸爸之后,再没有妈妈。
跑到六楼的护士站,正抓着一个护士小姐,还没来及开口,就见易慧从走廊那一边走来,她看着易珊,眼眶通红。
易珊哭出来声,“姐姐。”她只有在极害怕的时候才会叫易慧“姐姐”。
易慧上前看着她,对她说到:“去看看她吧,她应该是在等你。”
病房前站着许久不见的周旭,甚至还有秦伯言。后来易慧才告诉她,秦颂那个禽兽把妈妈丢在秦家别墅的大门口就走了。是秦伯言的人把她送到医院,胃癌晚期,送到医院人就不行了。
此时易珊无暇关注那些细枝末叶,她眼前唯有一扇关起来的房门。全身好像被灌满了铅,连抬起手指的力气也没有,秦伯言替她扭动门把,打开了门。
易珊看了他一眼,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那扇门。
门里面躺着她的母亲,她恨过,不原谅,却一直爱着的母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