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手把玩着手里的茶杯,青瓷色映衬着莹白如玉的手指,她转移话题道:“我饿了,先点菜。”
坐在对面包间里的那个人她不愿想,更不愿提。
李益民道:“不想说算了。”
侍者周到有礼地递上了菜单,优雅地说道:“李先生,除了您提前定下的蓝鳍金qiāng鱼和海胆,我们今天还有少量明石鲷。”
易珊撇嘴,打断她道:“来个海鲜锅吧,我还要甜虾寿司。”
和服女侍者的笑容瞬间僵住了,片刻又礼貌温和笑道:“我们这里没有海鲜锅。”
李益民淡淡道:“那就来个海鲜锅吧。”
随后又点了几个菜,他便让侍者出去了。踩着小碎步的女人临出门前,易珊叫住她,让她上两壶清酒。
李益民奇道:“怎么想起喝酒了?”
易珊道:“想喝了呗。”
李益民笑道:“你酒量比我好,以前你和老师总联手把我灌趴下。”
易珊鄙视他道:“你那点小酒量还用我和老师联手。”
曾几何时,风清月醉,他们师生三人坐在任老家里的阳台上喝着小酒,谈论人生。任老别的爱好没有,偏爱长江赤水一段酿成的茅台。有一年暑假,还带着他俩跑去赤水寻访酒文化,后来硬是赖在一家酿酒作坊里不肯走,把师母气的半死。
他和师母,不谈爱情,却最懂爱情,他做了一辈子学问,师母就给他找了一辈子书。
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从前上学跟着老师学习的趣事,相视一笑,李益民道:“什么时候我们去找老师喝酒吧。”
易珊道:“择日不如撞日,待会儿吃饭了就去。”
李益民道:“晚上我还有事。”
易珊耸肩道:“那就不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