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把情绪表露出来之人,这般看着倒是面不改色。
甚至于许夫人也是……面不改色。
她问道:“我家相公做了什么?”
她立刻道:“我家相公因病过世,人都已经不在了,还能做什么呢?若是有人想要陷害他什么,他也是连个为自己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了。谁让人已经不在了呢?还是说,有人想要欺负他人不在了,往身上泼脏水?”
许夫人也是伶牙俐齿,她一番辩驳,落下泪来。
她这般一哭,陈瑾倒是笑了。
只是这笑意带着几分飘忽与浅淡:“许大人篡改太医院院志,勾结同伙私开宫中管制秘yào。更有甚者,还派人诛杀证人。我想,这些事情许夫人未必一点也不知道吧?”
陈瑾声音轻缓中透着一丝丝的疏冷。
“许夫人,打开天窗说亮话。我们今日虽然是带着笑意,好声好气的与您说话。不过是因为我们本身有教养罢了。并不是说,你们家就真的无辜。现在我的证人还好好的活着,她还可以指证许太医是如何威胁她。更有甚者,我还有另一位证人jiāo过来的证据,也足以证明许大人一点都不无辜。不仅不无辜,糟践人命,险恶歹du。”
许夫人扑通一下跪下,泪水落在手上,她执拗的坚持:“我相公一定是无辜的,你们这是欺负他死无对证啊?”
陈瑾手指轻轻的点着桌面,就看着面前的许夫人,好半响,缓缓笑问:“他是死了,但是您活着啊!只看您的表现,我就知晓您不是不知情。我只是后悔,后悔自己被朱妙妙的线索拖累,倒是来迟了。”
她突然间扬手,许夫人不待有更多反应,直接昏倒在地上。
杨钰错愕的看着陈瑾:“你……你这是干什么?”
陈瑾反问:“看不出来么?抓人。”
她看向高廉:“劳烦了。”
高廉吹响了手上的哨子,不多时,立时有人赶到。
也没有多久的功夫,许府上下已然被官兵控制。
陈瑾看向在一旁瑟瑟发抖的管家,说:“劳烦带我去你们家老爷的书房。”
管家哆嗦着两条腿,赶紧引路。
这位小姐看起来苍白消瘦,可谁曾想,还没有怎么样她就直接动手啊。
果然人不可貌相。
就算是官老爷抓人,也没有这样的。
他不敢想他们夫人被带到哪里,跟进引着人来到书房。
许太医的书房十分的干净,整整齐齐,一丝不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