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己料想,许是之前落下悬崖的时候身体里进入寒气了吧?
那个时候虽然有火堆,可开始他们到底还是很寒凉的。而且后期又入了水。
陈瑾勉强坐了起来,问道:“他有何事?”
绿柳摇头,心中不解,不过仍是言道:“七殿下并没有说,只jiāo来一张纸。您看?”
陈瑾摆手:“取来吧。既然殿下也明白我的身体,我就不出去见他了。”
她长发倾泻而下落在肩上,整个人憔悴异常。
绿柳哎了一声,立刻出门。
没多久的功夫,她去而复返。
杨钰的字迹隽雅温润,如同他的为人。
只是待看清上面的内容,陈瑾脸上飞出几抹红晕。虽然这纸上的方子未税作甚,但是只一眼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。
陈瑾纵然不学医,却又出自杏林世家,哪里不晓得呢?
她靠在被子上,不言语。
好半响,她道:“殿下走了么?”
绿柳颔首:“走了的。”
陈瑾轻声:“当真该是好好谢谢他的。”
话分两头,陈瑾这边问询之后便受不住回来休息,而杨桓此时却仍跪在御书房门口的空旷之处。
他不敬皇后,无视孝道,委实该罚。
陈瑾不晓得这些,可是杨桓其实心中了然,父皇与母后一贯对他苛刻,哪里在意料之外呢?
杨桓跪在那里,垂首看不清楚面上的神态。
宫中诸人其实已经对这样的景象司空见惯,路径之时目不斜视,不敢多看一眼。
杨钰前来求见,看到这副情景,他顿住脚步,微微蹙眉:“皇兄,你怎么跪在此处?”
又一想,有些明白。
他其实也是十分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