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不需要考量那么许多。
陈瑾轻声道:“人既然已经离开了,多说又有什么意义呢?”
她微微垂首,缓缓道:“人都该向前看的。”
孙大人回头看到陈瑾有些意味深长的表情,那股子怀疑之心又起。不过他虽然看似冒失,却又并非真的是那样不知深浅之人。
仔细想来,他又何苦想那么多呢?
若是给旁人造成困扰,倒是不美。做人本不必如此执着。
想到这里,倒是豁达几分,他抬眼看着远处的风景,一时无言。
狂风又起,夹杂着几分雪花,落在人的身上凉飒飒的。
陈瑾:“红叶,给孙大人倒一杯茶。”
孙大人倒是也不客气。
他道:“来,给我斟茶研磨,我也来作一幅画。”
眼看叶小姐的画作,他倒是也生出了兴致。
“我这两三年都不曾作画,想来已经生疏了。”
陈瑾浅笑,并不赞同这说辞,她道:“久闻孙大人大名,您若是这般说,可真是过谦了。”
凌少白也跟着笑了出来,恩师这两年确实不太愿意写字作画,今日能让他生出兴致。总是天大的好事儿。
他眉眼都是笑意,对陈瑾做了一个揖。
陈瑾浅笑出声,她上前:“孙大人,我来帮您研磨。”
虽然一身女儿衣衫,但是却仿佛回到了四五年前初见孙大人的情形。
孙大人也不抬眼看陈瑾,只道:“好。”
随后嫌弃的与凌少白道:“你让开点,挡我视线。真是没用。”
凌少白哭笑不得,感慨道:“先生果然是嫌弃我。”
孙大人也不客气,他道:“那是自然,你总算有了些自知之明。”
有才华之人惯是洒脱不羁一些,孙大人这人尤是。年轻之时尚且有几分拘谨,年纪大了,竟是越发的随着xing子。
都说老小孩儿,看他便知果然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