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位道士站起身,袖袍及腰,是仙风道骨的模样,“你只需要在家里待着,哪儿都不要去。”
刃唯刚想说话,脖颈猛地被谁攥住,他被迫低下头,颈椎疼得厉害。还没来得及甩开那只手,身后的道士严厉出声:“刃小先生,你后脖颈上的符纹是谁留下的?!”
这回轮到刃唯蒙圈儿,“符纹?我后脖颈?”
这他妈不是早就洗没了吗?
他摸了摸,说:“我有个哥们儿曾带我去山上住过一段时间,是那里的师父拿朱砂画的。不过我在好几天之后就给洗没了,怎么还有?”
“这并非朱砂所画,是鬼血浇铸的。”
鬼血——唯一能这么亲密靠近自己的便是成景廷了。刃唯心下顿痛,问道:“有多久了?是什么作用?”
“有一段时间了,少说也已一月,”道士边说边摇头,“是为了防止灵体近身,让你不受鬼神所困。可这血,分明又是从鬼魂身上所取……是什么鬼,会取自己身上的血来让自己不靠近你?”
成景廷。
刃唯的世界瞬间只剩下这三个字。
他艰难地张张嘴,避开父亲bi问的目光,片刻,又勇敢地迎上去与之激烈碰撞: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刃先生,今日法事不必再做,”道士一作揖,长叹道,“我们来之前也不知道刃小先生后脖颈有如此灵物。据我所看,他确实被鬼所扰,但是,有这个护身符,您大可不必担心他的安危。”
刃镇烽放下心,正准备道谢,刃唯突然问道:“所有鬼都不可以靠近我?”
道士点点头:“没错,但它近几日才开始生效。已经在你体内长了一段时间。”
刃唯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心情,浑浑噩噩地点点头。
一干道士与刃家父子告别后,刃唯没说一句话,看过了母亲无碍,饭都吃不下,只是说想上楼睡会儿觉。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