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,常启台心想,快了,自己筹谋了这么多年的心血,终于快要成功了。
常启台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yè好像被煮沸了一般,汹涌地翻滚着,那股叫嚣着要冲出来的情绪,是他这么多年以来所日思夜想却偏偏求而不得的,而如今,他终于已经离这个目标非常地接近了。
宁祖怀,你高枕无忧的日子,就快到头了。
据常茹自己说,她与宁祖怀之间是真爱,虽然是二婚。
但是没有人知道,她认识并且爱上宁祖怀的时间其实要比认识常启台的父亲还要早。
故事是老掉牙的故事,但是并不妨碍它的真实xing。
两个男女青年在学校里面相识并且相爱,但是宁祖怀的父母因为政治原因双双自杀,年轻的男孩子举目无亲,生存尚且都成了问题,在爱情还是生活这个选择上,宁祖怀选择了当时许多年轻人都会做的一种选择:下乡。
一辆火车,一段行程,在那个几乎只能依靠书信联系的年代,将爱情斩断地干干净净,根本没什么藕断丝连的可能。
然后,常茹结婚了,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,嫁给了一个门当户对的丈夫,这个丈夫知书达理,夫妻婚后也是相敬如宾。
常茹过得很平淡,说不上多好,也说不上不好,没有爱情的婚姻里面,常茹认为自己的余生不过是凑合着过日子。
但是即便是凑合着过日子,老天似乎也并不想要满足常茹。
常茹的丈夫,章归斯,生了一场病,肝癌。
这种病,即便是在如今,也依旧是医学上难以攻克的问题,更遑论在当时,检查报告一出来,便基本已经判了章归斯死刑。从那个时候开始,常茹就基本上把医院当做了家,下了班就往医院跑,连带着还在上学的常启台,也基本上过着谁在医院的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