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微体面一些。
乔云想,董钟明大概是想要让有些人不自在。
可是,既然他们能够在害人以后,仍能够逍遥快活地享乐,怎么可能会被这一两张陈年照片给吓得心生愧疚?
不存在的。
害人的,从他害人开始,他就不会去悔悟,不会去赎罪,从踏入犯罪的深渊开始,只会一步一步往泥沼深陷,而唯一的解决办法,就是让这些罪人,从此以后,再也没有了害人的能力。
宋一鸣来看乔云的时候,她正抬头望着窗外的雨。
宋一鸣将手里的保温盒放下,说道:“医生来看过了?今天伤口还疼不疼?”
乔云并未回答,也未转身,只是伸手指着窗外一颗光秃秃的树说道:“看见那棵树了吗?”
“什么?”
那棵树印在玻璃窗上,令窗户成了一种镜像,屋内的摆设,都能够刚刚好映shè在那片yin影当中,而宋一鸣所站的位子,刚刚好就在那片区域。
可是宋一鸣显然并未注意到这一点。
“宋警官,今天大年初二,你不用走亲戚吗?”
宋一鸣故意不去理会乔云话语里面的疏离,将保温盒一一打开,保温盒里的饭菜是宋一鸣出门的时候老太太现做的,宋一鸣路上紧赶慢赶地赶过来,打开盒子的瞬间,饭香四溢,令人食指大动。
“我妈做了一些清淡的,她说等你伤好点了以后,再做些好吃的给你。”
老太太的手艺不错,西红柿鸡蛋红黄相间,米粥加上青葱肉末一清二白,玻璃盒里装着切好块的哈密瓜和洗干净的车厘子,是用了心准备的营养餐。
乔云从来不是个矫情的人,人都将吃的送到手里了,她没道理往外推,也就不客气地接过宋一鸣递过来的勺子,捧着保温壶喝起了肉末白粥。
病房里很安静,除了乔云吃东西的声音,还有宋一鸣的呼吸声,以及穿chā着阿毛偶尔的咕噜声,宋一鸣抬眼看了看被关在笼子里的猫笼,问道:
“怎么将它关起来了?”
“这家伙自作自受,欠收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