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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老太一辈子贤良淑德,相夫教子,岁月给了她温和沉静的标签,她一生所求,不过就是一句家和万事兴。陆悍骁和徐晨君的之间的暴乱,让陆老太两害相较取其轻,选择站在媳fu这一边,去说服周乔。
听说陆老太身体不好,周乔沉默地将手垂在腿上。
陆悍骁轻声,“乔乔。”
周乔被这声熟悉的昵称,勾得抬起了头。
陆悍骁整张脸已经从被子里冒了出来,略微病态的脸色,反而显得比平时沉静。
“我知道,跟我在一起时,你受了太多委屈,我那位一根筋的妈,还有助纣为虐的nǎinǎi。”他自嘲地笑了笑,“最主要的,还是因为我。我在生意场上,那么招人喜欢,怎么到了你这儿,就变成智障儿童了呢?”
周乔安静地听他做检讨,不置可否。
陆悍骁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脸上,轻声缓调地继续,“我在工作的时候,可以与对手耐心周旋,但对你,却一昧地认为你是我的所有物,你的生活,jiāo际,通通只能是我的。现在想想,真的很蠢蛋。”
谈及旧事时,周乔本来还挺紧张,但听到他破心挖肺地坦白,反而就轻松了。
陆悍骁是她人生里不可否定的,最重要的一个男人。
他在她爸妈轰轰烈烈闹离婚的时候,给了她一处容身之处。也是她二次考研路上,热烈又安心的陪伴。
她本以为,分手之后,时间能抚平一切。但在歌厅门口,看到他坐在车里的那一刻,身体里那已经锈掉的机器,又神奇地自由运转起来。
陆悍骁停了一会儿,突然牵起她的手。
因为发烧的关系,他手心烫得可以煎鸡蛋,周乔不怎么坚决地挣了挣,陆悍骁犹豫了半秒,还是把她紧紧握住。
“我说这些,只是认错。我不会再bi你,也不会再做让你讨厌的事情。”
陆悍骁像个考试不及格的小学生,拿着重新书写的试卷,小心翼翼地让家长签字。
“乔乔,如果你愿意再给该死的陆悍骁一次机会——我一定认认真真的跟你走完这一程。”
陆悍骁不把分手的原因怪罪给任何外人,只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。
他幼稚又冲动,万事都以“我认为”为先。那时候在医院,贺燃和他聊天,有句话说得太对了——
只要一个男人能给出充分的安定和信任,女人还回来的拥抱,会比想象中更多。
懂事总是来得比较迟,陆悍骁看着周乔,他目光渴望,但又不自信地望而却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