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嘛，我就是碰巧在这吃饭……你知道的，一个人吃饭总是容易心情不好。”
女人桃花眼里的笑几乎要把人溺死，一点心情不好都看不出来。
连装都不装的像一点。
她说：“好在我一看到陆总就心情大好，就顺便过来解救一下你。”
顾阑珊说理所当然。
“解救？”
陆随然把这两个字放在舌尖回味了一下，薄唇微勾起一丝弧度。
又恢复成喜怒不明的情绪。
她其实很不喜欢他这个样子。
人明明就在眼前，却好像隔了层层迷雾，怎么都看不清也摸不到。
顾阑珊打了个响指，叫侍应生过来，“把这些收了，再上……唔。”
然后点了两个冷头盘，法式浓汤，海鲜和甜品。
她看了眼陆随然，着重加了句，“圣雅客扇贝配sauvignonblanc（一种配酒，中文名长相思），先这样。”
陆随然挑了挑眉。
倒都是他不讨厌的食物。
顾阑珊意识到他的情绪尚可，托腮对上他的目光，“说起来女人对你来说可能都差不多，但是吃得下吃不下区别还是挺大，不是吗？”
陆随然屈指，敲了敲桌面，“你凭什么觉得我对着你，就吃得下？”
“当然。”
顾阑珊笑完了桃花眼，“那一晚，陆总可是“吃”的我几天都没缓过来，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我挺好吃，嗯？”
她语调悠长，特意把那个“吃”字拉得极长。
陆随然嘴角的弧度变冷，“顾阑珊，你真该看看自己哭着求着让人睡的样子。sauvignonblanc？你也配让我长相思？” 他声音那么清淡。
顾阑珊却有那么一瞬间，血yè几乎都冻住了。
陆随然起身，午后阳光明媚。
俊美男人的侧脸，轮廓分明，好像看她一眼都会脏了眼睛一样。
他说：“如果你再出现在我面前，不要怪我不留情面。”
那张忽然出现在陆老太太面前的照片。
还有一次次准确无误的相亲地址。
这个女人站在陆翩安那边，居然还一副都是为了他的假模假式。
顾阑珊默然了三四秒钟。
扯动嘴角笑了笑，“原来我在陆总这里，已经算是有情面的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