寝房的窗户打开了一侧,整个寝房的地面上,铺满了裘皮,毛茸茸的垫子隔开了地上的凉气,两个人倚在凭几上对酌。
三盏烧刀子下去,秦肃越发的面无表情,似乎连眼神都冷了几分,倚着凭几半垂着眼,让人看不清情绪。段棠又递过去了一碗,秦肃话都没说,抬手饮尽,将碗好好的放在桌上,丝毫醉态都没有。
段棠有些怀疑的晃了晃酒坛,不放心的尝了一口,当下辣得眼泪都要出来了,这时候酒又苦又涩又辣又难喝,是真的烧刀子!段棠倒是知道秦肃口味清淡,从来不饮酒,方才所有人陪着他喝果酒。
当然,段棠也不从不饮酒,方才已喝了不少果酒,这一口烧刀子下去,当下整张脸都红了起来,可她还不至于因为这几口酒就喝醉了。
两人挨着坐在一起,窗外的雪越发的大了,雪花成片成片从灯光处飘落,晶莹剔透又无声无息。雪夜之美,难以用言语表述。
段棠用手指戳了戳秦肃,见他没反应,又捏起他的下巴来,小声道:“静王殿下?……”等了片刻,段棠不见秦肃有反应:“王爷?……秦肃?怀春???怀风???傻瓜?”
秦肃抬了抬脸,矜持的看了段棠一会,缓声道:“叫我静静……”
段棠捏了捏他的脸颊,从善如流:“静静乖哈。”
秦肃面无表情的看了段棠一会,傲然的将脸扭开:“怎么,有事求我?”
段棠忍不住笑了起来:“是的呀,静王殿下是不是……”
秦肃又转过脸来,很是严肃的重复道:“叫我静静。”
段棠道:“好的,你先静静。”
秦肃蹙眉道:“你得叫我名字!”
段棠从善如流道:“秦肃。”
秦肃垂着头在身上找来找去,摸来摸去,才摸到腰间的荷包,指着上面的字,很严肃的再次重复:“静静。”
段棠看向那有些陈旧的荷包,几簇乱蓬蓬的竹子,荷包镶的银线镶的边,角落上还有两个勉强能认出来的字‘静静’,这两个字该是就是后来绣上的,线得颜色都竹子不一样,字迹奇丑无比。
“咿,这两个字哪里来的,不是我绣的呀。”段棠说着又要拿荷包仔细看看。
秦肃急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