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肃喝了些酒,这会脸红扑扑的不说,连嘴唇都极水润润的,他身上便有一股草木清香,又有果酒的发散,整个人竟是有一股水果的清甜。
秦肃与段棠对视了片刻,眼神又变得软软的,水水的:“你回来便好,我什么都不想追究了……”
段棠道:“那我替我爹谢谢王爷……”
秦肃拽住了段棠的衣袖,轻声道:“我不追究了,也必不让别人再追究,你再也不用担心这个了……”
段棠忍不住便露出一抹笑意来:“君子一言,静王殿下可不许反悔了!”
秦肃立即道:“绝不反悔。”
“来人!拿笔墨纸砚来!”段棠话毕,回眸笑吟吟的望向秦肃,轻声道,“我虽是相信静王殿下,可是现在我喝酒了,你也喝了些酒。若明日酒醒咱们一起把这事忘了,就不太好了。再者,这件事对我来说,十分的重要,您给我立个文书,可好?”
秦肃今日见到段棠的第一个笑脸,顿时双眼亮了起来,自然无有不应:“好,我现在就写。”
不想,守在门外的竟是徐年,他将笔墨纸砚摆放在桌上,看了秦肃一眼,yu言又止。段棠亲自磨墨,伺候秦肃写下了信约书,便挥手让徐年下去了。
秦肃写完后,双眼亮晶晶的看向段棠,宛若邀赏般道:“这样可好?”
段棠拿起看了看:“王爷的印鉴呢?”
秦肃摸了摸衣袖,又摸了摸腰间,笨拙的拽出了一个小荷包。段棠嫌他手脚太慢,匆忙将小荷包从他腰间拽了下来。
“你小心些,我自己来。”秦肃却是攥住了段棠的手,不许她拽,自己动手细细的摘掉,将金印拿了出来,盖了章。这又笨手笨脚的将小金印放入荷包里,好好的挂在腰间。
段棠吹干了印鉴,将纸张细细的叠好,好好的放入怀中,终于又露出了笑容:“来人,把果酒撤了,给王爷换上烧刀子!”
秦肃微微一怔,没想到段棠会这样,他自小就因体质的缘故极少饮酒,也是去了西北以后,才饮两杯果酒,那烧刀子在营地里喝过一口,又苦又辣,根本无法入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