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棠抿着唇:“我们两个在一起,也少不了亲密的行为,我见他不像……”
沈池与段棠讨论这件事来多少有些尴尬,虽然沈池行医多年,已比这个时代的人开明不少,可这般的事,他依旧是三缄其口,更不好与段棠说。想来,此时身侧若坐个同行,会更好些吧。
段棠再次的坐了回桌前,翻开了第一页,可心里却极烦乱。上面的字一行行的,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,这起居注几乎算是秦肃的生平了,尤其是他的父皇还活着的时候,他是唯一的儿子,还是嫡长子,未来的皇太子。
可这一生,他的转折似乎比所有的人都多。人生的二十年都在三本起居注里,该是还有别的记载,最后一本还有比新的记录与笔记。
沈池指着那一本字迹崭新的本子:“这是陈镇江与徐年补充的,他们不好jiāo给你,托我一起给你了,让你与起居注一起看。”
如此这几个册子里,算是静王生平大小事都在其中了。
段棠望着这几册书,莫名的觉得沉重,长出了一口气,慢慢的闭上了眼。
丰古坝的那夜,秦肃手持长剑,将陈镇江、徐年打伤的那场景再次浮现眼前。段棠现在整个人都有些混乱,脑海里一会是秦肃静静发亮的双眸,一边又是亲身那些关于秦肃的传说,一会又成了脉案上的一些寥寥几行字。若他当真有狂躁症,那前身的所作所为倒是有些能说过去,可光一个狂躁症还不足以说明一切,在现在的段棠看来,前身做下的许多事,都是反人类人格的范畴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段棠再次睁开了双眸,对上一双柔和的眼眸。段棠忙将起居注朝一侧拉了拉,用脉案遮盖住。沈池不知何时离开了,窗外的阳光还没落下,可见时辰还尚早。
秦肃拂过段棠的长发:“困了?”
段棠挑眉道:“你是不是又偷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