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肃想也不想道:“有。”
有什么在耳边重重的敲了一下,段棠的大脑有片刻的空白,她急忙坐了起身来,将秦肃的手从腰上拿来,脸上露出许多复杂来,似乎还有些尴尬:“是……是吗?那、那还挺好。”话毕,段棠几乎是下意识的将亵衣拉好,下了床朝外走去,可快走到门口时,又想起了秦肃现在并不适合一个人睡觉。她忙又跑了回来,在柜子里找了找,找到了没穿过的衣袍,又拿出了一床被子。
秦肃支着身体,凝望着段棠的一举一动,从她朝外跑开始,唇角的笑意便凝固了。
段棠将找出来的长袍,利落的套上了身上,虽还是很大,但是因有亵衣两层的缘故,倒是不显得太难看,最少不会露出什么了。她将被子抱到脚踏边上铺好,坐了进去,这才看向秦肃,张张嘴想说些话,可是不知说什么才好。
在这个时候,普通的男人三妻四妾尚且不算什么,何况皇家贵胄,他十几岁的时候自然是干干净净的,可是一别六年,又怎会一如从前。不娶妻,有伺候的人才是正常,若是二十岁的成年男子,身侧连个人都没有,才是怪事。更何况,他又是皇家的人,成亲也是要看门户的。
事业,不管这个人有多好,都是没用的,他都不会让一个人独占。实然,段棠现在心里也不好受,若是有一点办法都不想在对着这个人,许多事还是要想一想,虽是想让他放了段靖南与段风,可是当知道他已有了人,真是碰都不想碰他一下。段棠现在只想先熬完这一夜再说,好在也没两个时辰了,再坚持坚持吧。
秦肃那双清凌凌的眼眸中,片刻的时时间便凝结成冰,似乎整个人都透着几分寒气。他双手握成了拳,指甲都陷入了肉里而不自知,几次深呼吸,怎么都压抑不住那心口的钝痛。他忍不住的颤抖,不管如何都控制不下来。他闭了闭眼,紧紧的抿着唇,几乎是下意识的按住了心口,那久违了的疼痛感便这样席卷而来,这个人轻而易举的就能要了自己的xing命。
秦肃慢慢的躺回了床上,将呼吸放得很慢,似乎这样便能减轻胸口的疼痛,可是不行,每次呼吸都带着刺痛,这样的疼痛锥心刺骨,让人无法承受了。直至此时,秦肃咬着唇,想冷笑一声,可是完全笑不出来,他不够狠心,若当真狠心,便该现在杀了她!
除了她,这世间还有谁,能轻而易举的让他这般的疼,毫无还手之力的承受她给予的一切。她高兴时说上一句话,他便前尘尽忘,她有半分迟疑,他的心便会忐忑,她哪怕皱了皱眉头,他都充满担忧,生怕他惹了她。
人走了六年,竟是像无事一般。她虽是什么都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