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肃依旧不说话,宛若没有段棠这个人一般,只管垂眸喝茶。
段棠笑道:“你是不是不舒服?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。”
秦肃这才瞥了眼段棠,可还是不肯说话。
莫名的,段棠有种见了受气多年媳fu儿的错觉,眼里的笑意都快要dàng漾出来了,她想了想才开口道:“吃饭还要一会,我带你去后宅转转,你先躺一会如何?”
秦肃听闻此言,慢慢的放下茶盏,站起身来,朝外走。
段棠也忙站起身来,在前面领路:“我住在西院,在这边。”
段家人如今越发的低调,这宅院也就是个三进的宅院,占地虽然大,可房间却不是很多。段棠因是姑娘自己占了一个小院子,可没有什么花园,院里只种了几棵树,正是深秋的季节,一树枣子,与一树石榴压满了枝头。
秦肃在院落里站了片刻,这才不客气走进段棠闺房里。这屋子有三间,一间做了客厅,另一间是个小书房,对面才是卧室。按道理说,这是段棠的卧室,父兄都不进的,可秦肃竟是没有在客厅里停留,直接走进了卧房。
屋里没有什么床,只有一个简单的土炕,炕桌上还放着段棠的针线。秦肃犹如检阅一般拿起了那长袍看了一眼,一言不发又看向段棠。
段棠竟是十分明白他的意思:“那是给我爹缝的,再一个月他的生辰就到了。”
秦肃这才将袍子放了回去,坐到了炕上,侧躺了下去。
段棠连忙挪开了炕桌:“累了就先躺会。”两个有一段时间的朝夕相处,虽秦肃这么做很是唐突,但段棠竟也接受的良好,实然从第一次秦肃受伤借宿在步涉村开始,两个人便睡过一张床,后来在望后村更是不少。虽是多年不见,秦肃骤然躺到了段棠的床上,她竟是不觉得不适应。
土炕上垫着厚厚的棉花,又有一层厚厚的皮子,便是段棠开始睡不惯土炕,这些年也觉得这土炕比床睡起来舒服。
秦肃躺在炕上,深吸了一口气,慢慢的闭上了眼,紧蹙的眉头也彻底放松了开来。躺了片刻,便感觉那疲惫感一阵阵袭来,因三天三夜不曾合眼,痛的快要裂开的头,也终于好了许多。可他依旧不敢睡,如今他耳聪目明,便是如此不适,可还是能感觉段棠的呼吸,这让他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