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漠北日久,便是在段风身上也已看不到读过书的影子,这里军汉随处可见,可这个人竟是难得见了一个儒将,长得还很好看,实属难得,且他似乎比自己还紧张,这倒是让段棠放松了下来。
段棠敛眉垂眸道:“昨日忘记问父亲了,敢问您贵姓?”
男子恍然大悟的笑了笑,忙道:“鄙人姓赵,名越,字子卓。”
段棠福了福身道:“在下段棠,今日前来,实属应家父的要求,饭就不吃,人也见过了,这就告辞了。”
赵越微微一怔,似乎没想到段棠如此干脆,几乎是下意识的挡住了门:“段姑娘留步,我、我……”
段棠微微一愣,眉头微动:“赵大人这是何意?”
赵越忙放下了手,轻声道:“姑娘不必害怕,我没有恶意。姑娘许是不记得了,两年前,我曾受了重伤,是姑娘给我医治的,救了我的命,这两年我一直挂念着……”
段棠回忆了一下,两年前那般的忙乱,对这个人完全没有记忆:“你可能记错了,若你是个校尉,你这般的职位,是论不到我救的。那时我也不过是给一些士兵包扎用yào,上面的人都是要军中的大夫处理的。”
赵越摇头道:“两年前,我因……也是个没有职位的人,当时胳膊与腿上有两处刀伤,又深又长。大夫根本顾不上我,是姑娘帮我止血,缝合的伤口,救下了我的xing命。”赵越说着话,便将长袍拽了起来,露出了手臂上缝过的伤口。
段棠看了一眼伤口,便知道这人没说谎。那伤口平整,虽还有些缝针的痕迹,可斑痕却不显眼。这缝合术还是段棠教给别人的,当时除了段棠有这般的针脚,别人还真缝不成这样平整。
赵越见段棠沉默了下来,低声道:“姑娘许是不记得,缝合伤口后,我便起了高烧,昏昏沉沉的,是姑娘带着人将我们几个起了高烧的人送回城的。当时我躺的车,还是姑娘亲自推的。那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