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镇江道:“不若属下派人看着点段小姐,也省得王爷这般日夜挂念,王爷以为如何?”
秦肃垂着眼眸,倚坐在床边,把玩着已有些泛黄的竹子,听闻此言,骤然抬眸看向陈镇江:“你是怕郑王的人注意不到她?”
陈镇江大惊失色,单膝跪下:“属下不过是怕小姐再出意外,万不敢擅作主张!”
秦肃眯眼看了会陈镇江,逐字逐句道:“若无本王在,她会有危险?若你想要借刀杀人,本王绝不会容你,你将石江城的人都撤回来!刺杀之事,待到她进京后再查。”
陈镇江道:“属下不敢,可是段……”
徐年忙道:“这事就按王爷的意思办,那些人早些查,晚些查都跑不了,若此时太惹京里的人注意,只怕得不偿失……”
陈镇江脸上有些许不甘,可还是颌首道:“是!”
秦肃看了陈镇江片刻,对徐年道:“这事你来督办。”
月越发的深沉,脸月亮都隐没在云端,院中只有一盏灯,似乎还透着微弱的光。
一家三人,相对而坐,已是久久的沉默。
段棠听完段靖南说起刺杀当日的情形,脑海里有片刻的空白,心里满是惊涛骇浪,而后便是压的喘不过气的重负,前身一直不明白的答案,似乎在这里,一切都说得通了。
为何前世时,段靖南父子没原由的惨死,甚至连尸骨说是都没有找到。他们不见得就是人害死的,冯家的结果更是抄家灭门,株连了全族……
原来,这一切的因果早在这一年的石江城就埋下了。
也是,段棠早该想到了,在石江城这地界,能将一个王爷bi到如此狼狈,几次差点便丧命,除了冯段两家地头蛇还能有谁。动用不了那么多人,还能神不知鬼不觉,除了这些年掌管军营的一切的两家,已经不需要再做他想。冯新也确实沉着冷静,段靖南用兵也颇有手段……
冯家肯定早就不干净了,段棠第一次见秦肃时是在倚翠阁,可是人还没有带出去,就碰见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