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棠感觉有人在看自己,几乎是下意识的朝院子里看了一眼,可还是那些侍卫,一个人影都没有。她也跟着拱手,轻声道:“王爷明日便要回京了吗?”
徐年点点头:“皇上定的日子,势必要带上王爷的。”
段棠道:“哦……那……”
徐年抢白道:“段小姐,王爷许多事都不是我等能过问的,既是分开了,便该守些本分。”
段棠微微一愣,终于想起来,昨夜和秦肃吵架,徐年就在外面听了全程,只怕这会也在怪自己。段棠吵完也就后悔了,话赶话的说得太重了,本以为今日好好说说,两个人总能和好,谁知秦肃若是不想,竟是见一面都难,这也恰恰的说明,两个人的身份差距,犹若天堑……
段棠道:“徐大哥,后会有期了!”
徐年拱了拱手,正色道:“有期无期总不是我们这些人说的算的,段小姐走好。”
东屋内,趴在床侧的秦肃,无力的将窗户的缝隙合上,慢慢的闭眼,喘了两口气,才压下心底的痛意。他脸色苍白,唇上已没有半分血色,紧蹙的眉头,仿佛在诉说着痛苦。
沈池快步走过去,将一片人参放入了秦肃的口中,低声道:“王爷,现在一定要心绪平和,否则心脉难以承受,这样下去……”
柴清似乎没想到秦肃病得这般重,生怕这一路当真有事:“不若王爷再休息休息,我等去山下等王爷,午后再启程。”
秦肃虚弱道:“不必了,人多路难行,早点回去,省得皇叔惦念。”
柴清忙道:“王爷不必担心皇上那里,毕竟您现在这个样子,若我着急赶路,皇上怕是才要怪罪。”
秦肃道:“柴将军去准备吧,咱们即刻启程。”
柴清客套话说完了,巴不得立即启程,哪怕拉个半死的人回去,也比拉个尸体回去强,他忙拱手道:“我现在就去准备,王爷也好好的收拾收拾!”
柴清话毕朝外走,与进门的徐年擦肩而过。
徐年进门后,走到秦肃身边,才轻声道:“王爷,人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