舍的靠在窗侧,转眼都有快两个时辰了,动也不动,茶饭不用不说,甚至陈镇江几次问话,都也不答。那个同段棠的兄长一起来的人,本还等在院外回话,可就在方才陈镇江见秦肃还没有见他的意思,就让人先去休息了。
陈镇江轻声道:“王爷,已是子时,属下先伺候你洗漱。”
秦肃仿佛终于回过神来,他侧目看向陈镇江好半晌,低声道:“是你做的吧?”
陈镇江微微一愣,片刻后,低声道:“是,此番几个姑娘结伴同行,是属下前几天特意安排好的。可今晚那些姑娘的所作所为,却是属下……未曾想到了。”
秦肃望着窗外,深吸了一口气:“你为何要这般做?”
陈镇江低声道:“属下跟随王爷多年,也明白些王爷的心思……”
秦肃骤然回首,冷声道:“即是明白,为何要这般做!你能得什么!”
陈镇江沉默了片刻:“属下以为,她既得王爷心仪,便该知福惜福,不该恃宠而骄,认不清自己的身份。王爷如此待她,将来便是两个人在一起了,她该多担待一些。可近日里她有些放肆了……”
秦肃道:“你怎知她不曾担待本王!放肆不放肆,何曾是你说的算!”
陈镇江轻声劝道:“王爷还小,不懂两个人相处之道的厉害。两个人开始相处,慢慢的便会将模式固定下来。您对她千依百顺尚且不成,她还要事事都要压您一头,若有一日被封侧妃。她根本无法转变自己的身份,必然还会如现在这般对待王爷。可这般的事,在后宅甚至后宫……哪里能生存下去?便是王爷不在意,那王妃呢?那别人呢?”
秦肃道:“别人?呵!……你认为本王与她相处之中一直处于劣势,怕本王将来受制于人,是以,找来了那几个姑娘,好让她心生嫌隙,早些离开本王?”
陈镇江急忙跪了下来,急声分辨道:“王爷怎么可这般想,属下哪里会特意做这些!几个姑娘都是自己想办法接近这里,段姑娘便是最好的由头。属下不过是顺手推舟,本也只想让段姑娘人情身份,明白些人情世故。段姑娘虽身份低微,但却自小备受父兄宠爱,又是失母之女,没有得过很好的教导,有些太过想当然,又不知天高地厚……”
“呵!”秦肃冷笑了一声,低声道,“你好大的怨气!你说她认不清身份,你又何尝认清了?我是主,你是仆!你偏偏自认高她一等!张口便是姑娘!将她与那些村姑相提并论!可你既明白我的心思,那段姑娘也不是你能称呼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