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风屏住了呼吸,急声道:“后来呢!?后来到底怎么回事!……”
段棠道:“静王在千钧一发的时候,扑倒了我。我躲开了箭矢,可我们两个一起从山坡上,滚落到河里,我们被冲到了下游,我把静王推上岸,可他腰间的箭似乎又被石头撞进了骨头里,这便不能走路了……我和师父说,肯定能恢复,其实心里没底,脊椎骨上的伤……”
段棠停了停,长出了一口气,轻声道:“他后腰上的箭,也是为我挡的……这个恩情,我若还不了,只怕我的心一辈子不得安宁……”
段风突然攥住了段棠的手,将声音压的极低道:“阿甜,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,你若要是要还他恩情,是不是要把命给了他?!”
段棠疑惑的看向段风:“你在说什么?”
段风轻声道:“阿甜,有一件事,我本是不想告诉你的,可是现在我得和你说了……”
“小姐,时间不早了……”徐年等了又等,眼看子时将至,终是忍不住催促的喊了一声,“小姐有话,明日再同兄长说也不迟,咱们回去还是走快点吧?这都快两个时辰了,怕只怕王爷等急了。”
段风慢慢的松开了段棠的手,低声道:“你先不管什么救命之恩,报恩也不急于一时,明日一早回家后,这件事要和爹商量了再说!”
段棠见段风难得的严肃,虽是不明所以,还是跟着点了点头:“好,我也是想先回家一趟。”
安延府,何和楼,亥时将过,屋内终于没了声音。
守在外间的王顺带小黄门,终于走了出了,擦了擦额间的汗水,长长的出了一口。
邢久祥是此番秦禹下江南的明卫暗卫的侍卫总统领,他看了一眼关住的门,快步上前,讨好道:“公公,如何了?那个皇上现在……”
王顺摇摇头,小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