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这一早上去哪儿了?”
方通正好处理了瓷器走了回来,凑过来,小声道:“小姐吗?山下老章家的丫头找她家里玩去了。”
陈镇江垂了垂眼,脸色更不好看,话也不没说便进了屋子。
屋内,秦肃趴在床上,从头上到后背上全部都是银针。
沈大夫正一根一根的拔针,秦肃听见门帘的响声,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转头看去。见是陈镇江进门,便再次垂下眼睑,将脸掩盖在被褥中,让人看不到表情。
徐年正在收屋里四处角落的熏香,再次点上了安神香。沈大夫已将秦肃后背上的银针都拔掉了,慢条斯理的收拾yào箱。
徐年忙扶着秦肃穿好亵衣亵裤,将人扶到大迎枕上靠坐好,小声道:“王爷,喝些水吧?”
秦肃眼神里都是yin郁,额头全是汗水,似乎有些疲惫,很是虚弱:“不喝。”
沈池抬了抬眼:“王爷不能为了少出恭,就少吃少喝,这样与养病无益,伤口看起来恢复的好,并非是身体就恢复的好了,近日受伤太多,补一补还是要的。”
徐年擦拭着秦肃额间的汗水,轻声道:“这会有刚熬好的青菜粥,王爷少喝点?”
秦肃皱眉,不耐道:“不用。”
沈池这才抬眸看向秦肃,斟酌道:“王爷不能因噎废食,恢复训练一直坚持做下去,咱们总能控制住便溺的,现在出恭的时间固定了,便再也不曾出过意外了,至于便溺这事,我要再想想,总能解决的。”
秦肃脸色更难看了,垂着眼看向双腿,面上似乎是没有表情,可放在被褥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,整个人压抑不住的发抖,那种yin郁的怒气与眼眸中的冷冽,将他整个人衬托的万分yin骘,宛若被笼罩在一团黑雾里。
许久许久,秦肃竟是低低的笑了起来,极轻声的开口道:“害本王至此之人,来日必将碎尸万段,夷其三族。”
“是!”陈镇江、徐年一起抱拳答道。
陈镇江轻声道:“殿下放心,此事属下已有些眉目,那些人一个都跑不了,只是郑王如今还在安延府……有些事还要有所顾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