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棠道:“下午冯桢约我去看冯玲,我们坐他家的马车过去林监军哪里,你到时候直接去林家。”
“好嘞!”杜威应了一声,扬起马鞭,驱马离开。
段棠目送车从西边出了帽儿胡同,转身朝另个方向走去,脖颈一疼,失去了知觉……
黛绿色的幔帐,袅袅的檀香味。屋里的摆设华丽无比,莫名的却让人感觉暮气沉沉。
段棠摸着后脖颈,这才慢慢坐了起来,一时间竟不知今夕何夕。她穿上鞋走到窗边,一树的石榴花开得正好,正映得长廊的幔帐与灯笼,倒也喜庆。
虽然很多东西都是焕然一新的,可这棵石榴树却是有些年头,这里的灯笼与走廊上的纱幔,和沈池回来每天都见,自然也不会认错,竟是石江城的后衙。
秦肃身着象牙白的长袍,托着下巴坐在石榴树下,不知在想什么。
徐年站在他身后,脸色很是古怪,看见段棠,笑着眨了眨眼。
段棠看见对面的人,完全没有徐年轻松的心情,活像看见了一条恶龙,而自己,即是拯救公主的骑士又是落难的公主本主。她站在原地,好半晌,长长出了一口气,握了握双拳,雄纠纠气昂昂的走了出去。
一直道段棠走到眼前,秦肃还在望着一处发呆。
坐在石榴树下的少年,一袭象牙白的长袍,蝶翼般的睫毛半垂着,肌肤如雪,他眉宇间似乎有些忧愁,紧抿的唇,还微微翘起来,要笑不笑,那么不讨喜的一个人,此时看起来竟是说不出的可怜可爱。
美貌才是人间最大的利器吧!
段棠憋着的那口气,竟是泄了七八分,她站了一会也累了,就坐在秦肃的身侧托着下巴看向秦肃看的那株小草,两个人一起发呆。
秦肃极为早慧,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