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纪安掀开门帘,便对上一双宛若星辰的眼眸,仿佛被这双笑盈盈的双眼撞了一下。
顾纪安紧绷一日的心,莫名的就放松了,心情也好了起来。他进了车里,便脱去了长靴,将冰凉的脚放在炭盆的一侧。
段棠凑到顾纪安脸侧:“哎呦,师兄你的脸和耳朵都冻红了。”
顾纪安垂着眼皱眉,叹息了一声:“今年天气冷的反常,外面的风又大。”
段棠挑眉,从衣袖中拽出顾纪安的手,看了又看:“对啊,这两天是冷的很,你手好些了吗?
顾纪安道:“好多了,今日提笔不疼了。”
段棠道:“以后再碰见那些当差的,不要和他们理论了,他们要是奉令办差,若觉得驱赶难民差距城不妥,你便去找知州大人去说,哪里用得着你和他们动手,这写字的手多值钱,怎么能受伤。”
“段风对我说,你今日在学堂里和郑夫子提议,将学堂后院腾出来安置灾民,不但没有得到支持,还被夫子斥责了一顿。”
顾纪安叹了一口气:“郑夫子对我寄予厚望,不想让我为这些琐事分了心,可不修己身,又如何治国,难道让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冻死不成……”
顾纪安说完这次似乎想起了什么,皱着眉头道:“谁让你又来这里等我,不是说了不许你再等我,天气不好,你早些回家,若书还有看不懂的地方,明日午后来拔萃堂找我便是。”
段棠道:“可我上车,你家马夫也没说不让我上啊。”
顾纪安瞪段棠,一时间竟是不知道回答些什么:“小小年纪强词夺理。”
段棠撇了顾纪安一眼,理直气壮道:“小小年纪才能强词夺理啊!而且,你也才比我大四岁,还不是就敢和那些人动手。十五才及笄,你过了年你才算大人。”
顾纪安噗嗤一笑:“谁告诉你男人要及笄?”
段棠噎住:“不用吗?反正你也年纪小小,怎么就能绷着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