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管家忙道:“这几日都不曾腹痛,就是吃不下东西,眼看着还是无力。”
沈池捻了捻针:“今日咱们再换个yào方,加上一些开胃的yào。”
王管家道:“以您看,我家老爷何时能吃些别的?”
沈池一边抽针一边道:“可以吃些软和点心,但每餐不可过多,荤腥还是先等一等。切忌不可劳累,若非十万火急的事,便不要着急处理。乔老爷年纪不小了,这番伤了元气,须得好好养上个一两年,方能恢复。”
王管家应道:“是是是,这许多事,我家老爷也是放不下,哪能半点不费神……”
沈池坐在一侧开方子,听闻此言,不禁皱了皱:“三分治病,七分养身,不管想做什么,都得有命在,这次险险将命救了回来,若再用心劳身,于寿有碍,病人的琐事,还是得身边的人多费心。”
王管家道:“这是自然,老……身肯定会劝阻的。”
王管家拿了新yào方,忙命人去抓yào,亲自将沈池送到门外。
夕阳西下,橘色的辉光从窗外映照在屋内。
乔老爷看向枝头上开得正好的桃花,低声道:“这边的花,开得都要比京城早一些。”
王管家见乔老爷想坐起身来,忙过去将靠枕放好:“这春风都是从南吹到北,好几千里路,到京城,怎么也要些时日。这冬天就是从北冷到南,咱们天寒地冻的时候,这里的树都还绿着。”
乔老爷嗤笑了一声:“这里天天下雨,哪里有京城爽利。”
王管家笑了起来:“皇上这是想家了,当初才来的时候,可是说了,这儿空气都是软的,带着香甜呢。”
今年已是庆元十年,皇上秦禹从二十八岁继位,按说这个年纪正是踌躇满志的时候,可到了江南便生了一场病,这让历来没吃过苦的他,尝到了在外的艰辛。
若说年前有意御驾亲征时,有着堪比饶舜的心志。可如今大病了一场,不说如今江南的战事如何,便是千里之遥的京城,那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