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缓缓下滑,最后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,“司钰我求你,让我看看小年,我想看看小年。”呼吸急促,似乎正在忍耐着巨大的痛苦。
“那孩子,是那四个野男人中的其中一个吗?”他幽沉的视线望着她。
莫白头皮发麻根本没看清他眼底的幽暗,如果可以她甚至想说那是司钰的孩子,可司钰和她都不是熊猫血。“是不是又怎样,就算是那四个男人我也分不清是谁的,小年是我的孩子,是我的命,司钰,你想怎样折磨我都可以,求你放过小年。我求你,真的求求你。”
母爱诚然是伟大的,但是为了别人的种跪在他身前祈求,她怎么做的出来?她怎么敢!强烈的被背叛感让他轻笑出声。他不会让自己有半点不好受的人好过。
莫白死死咬紧下唇,杜雅远远站着,满心的感谢却也愧疚。如果是她的孩子被这样推进手术室,去救另一个孩子,用生命的代价,她想自己会疯掉的。
最终莫白还是眼睁睁看着那孩子被推进手术室。
杜雅不敢走近莫白,慕容突然抱住她。“莫白,你想哭就大声的哭出来。”
眼睛干涩紧紧盯着手术室的女子,突然窜进手术室死死护住莫年,“就算我的儿子要死,也要完整的死去,我不会让他变得残缺。”
“老妈,你怎么就那么不乖呢?”他仅存着意识这样说。
莫白忍住啜泣的肩膀,哪怕已经泪流满面却还是死死睁大眼睛。“你恨我也好不原谅我也罢,就算死,我也不愿意让你变得残缺,否则我怎么对得起红姐?”
司钰低垂着眸子,她当年被送进牢里也没有那么的歇斯底里,昂着高傲的头颅直到法庭上还在和他对抗。
父亲说过,如果有让他不理智的人出现,要毁掉,现在的莫白已经被他毁了,不是吗?只要莫年死了莫白就毁了。
没有人上去拉扯,做过母亲的都知道,要接受自己的孩子死去已经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,更何况死了也还要被挖出心脏。
莫白是个坚强的女人,也是个认定了一件事就不会放手的女人,曾经为了司钰而不择手段,如今是为了莫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