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什么院子,放什么的?”那个黑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低沉,yin森,带着股杀气。
“别杀我别杀我,小人只是个杂役,什么都不知道啊!”这个杂役吓得浑身酥软,扑通一声坐倒在地,眼泪鼻涕齐出,要不是脖子上还架着把刀,他怕是就要磕下头去了。
徐子桢眉毛一扬:“什么都不知道?那我可就宰你了。”
“啊不是,我知道我知道。”那杂役急声答道,“此处是匠作院堆放器具杂物之处,往西去是染织房,往东是祭典司……”
徐子桢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:“没问你这么多,我只问你,吴乞买的寝宫在哪儿?”
“啊?这……这个小人真不知道了,好汉饶命!”那杂役差点没直接吓昏过去,自己真是背运,刚忙完准备回来睡觉,却居然碰上刺客了?
“好,饶你。”徐子桢说完撤回了刀,那杂役刚松了口气,只觉太阳xué一闷,然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,倒在雪地中。
“我饶你了,冻死不关我事。”徐子桢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手绘的地图来,那是完颜昂早早暗中给他的皇宫地图,他借着旁边墙上的火把看了一番,然后一挥手,“走。”
那个落下的热气球就这么散落在地上,没了热气后这就是一大摊羊皮,徐子桢也不管他,任由这么一大摊丢着,那边还有一死一活两个人,被人发现就发现吧,今天反正是准备大闹皇宫了。
“那边。”徐子桢辨了下方向,往西南方向一指,宝儿把弓背了回去,他个子小又机灵,率先在前探路,徐子桢和其余十八人紧随其后。
雪又开始大了起来,四周的建筑变得越来越难分辨,徐子桢心里直骂娘,这破天气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飞进了宫里,可是现在要找路的情况下却是个*烦了,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,就算他有地图也不好使。
不过好在金人的皇宫并不大,还算好找一些,要是换作满清留下的那个皇宫的话就完蛋了,别说下雪天,就是大白天的让他走小半个故宫也得半天时间。
他们按着地图指示继续往前走着,一路上碰到了两次巡更的禁军,徐子桢全都不直接与他们照面,选择了隐去身形,等他们走开后才继续前行,他还没有确定吴乞买的方位,现在就动起手来惊动了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