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热的天骂人很费精神,那几个金人骂到现在也难免满头是汗,声音也开始渐渐轻了下来,再说金人说汉语本来就吃亏,骂了半天也没见有什么新花样,无非就是废物孬种乌龟这三样。
忽然城下奔来一名小校,徐子桢眼睛一亮,知道自己等的消息终于来了。
那小校却没先大声招呼,而是来到徐子桢身边,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,徐子桢的嘴角慢慢勾起,然后也在他耳边说了几句,那小校转身又奔了回去,徐子桢也继续看向城外,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,弄得其他人一头雾水,不知什么意思。
那几个金人骂得火起,忍不住叫道:“徐子桢,你究竟敢不敢一战?!”
“不就是打一场么,有什么不敢的?”徐子桢靠在箭垛边懒洋洋的说道,那几个金人眼睛一亮,却听见徐子桢又接着说道,“可是天太热,老子懒得动,你们打过来吧,我就在这儿等你们。”
“你!……”那几个金人哪还不知道徐子桢在耍他们,顿时为之气结,然后不约而同转头看向中军帐。
粘没喝的嘴角抽了抽,他何尝不想攻城,可城内的火器是关键,他找不出能破解的办法,如果要硬攻的话估计这十万人马得折一半,可他哪能舍得?
前天强攻一番已经折了好几千,当时的情形他还犹如在眼前,如潮水般的大军涌向城墙,却被一个个硕大的火球呼啸而下砸得七零八落,再靠近些就是一排排密集的箭雨,而且这些箭头上都绑着竹管,不论shè到人还是马都zhà,那小管*威力不大,可恶心就恶心在这儿,只伤人不死人,结果一轮攻击下来多了大半伤员。
这可是三伏天,这么多伤员留在营里,一个个痛得呼天喊地的不说,光是伤yào就不够用了,还得防着滋生疟疾,粘没喝的心都在流血,这么多人杀又杀不得,留着又是拖累。
徐子桢忽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,拿起一个铁皮大喇叭喊道:“粘大帅,咱俩这么对眼看着也实在无聊,要不哥们儿出来陪你练练怎么样?看看这一年没见你的带兵水平涨了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