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bào发出山崩地裂般的呼喝声:“救驾救驾救驾!”
被围的右路军将士俱都刀出鞘箭上弦,一半人对内一半人调头对外,他们个个面容肃穆严阵以待,眼中闪着坚毅之色,却没一人流露出紧张害怕的神情,徐子桢也不由得暗赞,兀术带的兵素质比粘没喝的要好多了,当初守太原时左路军的狼狈样他可还记在心里。
斡本已急得眼睛发红,徒劳地用身体挡住马车,怒喝道:“撒改,你敢!”
撒改轻笑一声:“怎么,难道你还想杀我不成?”
月色下的街道上剑拔n-u张,徐子桢看得满背冷汗,忽然听到帐篷里吴乞买开口道:“徐子桢,掀开布帘,让我说几句话。”
“你当我傻?掀开帘子给你的那影卫还是什么卫的放冷箭?不行!”徐子桢哪敢在这当口干这事,当即拒绝。
吴乞买也不生气,笑道:“那你说。”
“说什么?”
“便问可有人敢杀他。”
“就这?”徐子桢本来只是随意接个话,听到这里不禁好奇了起来,刚要依言对车外这么喊,忽然变了念头,喊道,“国相大人威武霸气,斡本是不敢动手的了,不如你问问有没有别人敢杀你?记得问三遍啊。”
斡本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,看上去正似徐子桢说得那样,撒改哈哈一笑:“这有何难,谁敢杀我?谁敢杀我?谁敢……”
他的声音戛然而止,就象突然间被人捏住了脖子一般,因为他的脑袋已经掉在了地上,在他身后的赤奴儿手里拿着把刀,刀刃上一串血珠正慢慢滴下。
“我当有多难杀,还不是一刀?”赤奴儿撇了撇嘴将刀丢到地上,接着走回完颜荆身边,对着马车的方向行了一礼,说道,“启奏陛下,逆贼撒改已伏诛。”
吴乞买轻笑一声,说道:“徐子桢,烦劳替我传个话,就说他做得不错,让他且先退下吧。”
徐子桢已经看得嘴都合不拢了,迷迷糊糊地传了话,今天这一出……不对,是一连串的事件简直可以用峰回路转跌宕起伏来形容,完颜荆和赤奴儿这对“父子”看着象是和撒改一伙的,是准备篡位谋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