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走了过来,伙计们还想骂上几句的全都住了嘴。
“只是避风睡一觉?真的?”勒蚩眼神炯炯盯着闲汉。
闲汉脸上的讪笑一僵,挠头道:“俺……俺其实是想找个活计,掌柜的您老发发慈悲,收下俺吧,俺力气大,啥都能干。”
“我不是掌柜的。”勒蚩摆了摆手,又打量了那闲汉一眼,这小子身量倒是挺高,看着也挺壮实,估计是有两膀子力气,下巴上虽然胡子拉搭的,但仔细看脸却是年纪不大,他心思一动就有了计较,问道,“你是哪里人?家里还有谁?”
闲汉道:“俺家原在青州乡下,爹娘早死了,就俺一根光棍。”
勒蚩点了点头:“我这儿倒是有份工要人,就是挺累人,不知道你愿不愿干。”
闲汉急忙打躬:“干,俺干,只要管饭就成。”
“管饱……你叫什么名字。”
“俺叫金三顺。”
从此,这艘船上就多了个帮工,而这个帮工不是别人,正是乔装打扮后的徐子桢,他的一口山东话说得很是地道,船上都是金人,没一个听出有什么破绽来,再加上他这一路没洗过澡,又特地弄得这么脏,让人连多看他几眼的勇气都没有,安全系数更是上升了不少。
勒蚩背着手走开了,徐子桢和几个伙计攀谈了起来。
“几位大哥,咱们这是哪儿的宝号啊?”
一个伙计指了指船头迎风招展的旗子道:“那不是写着么,宏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