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又恢复了寂静,赵构走的时候脸色平静,看不出心里是激动还是紧张,徐子桢却有些睡不着了,虽然劝说赵构不出兵是必要的一步,但他想到汴京数十万无辜的百姓还有宫中几千个嫔妃宫女,心中就说不出的烦躁。
金人那臭名昭著的洗衣院简直就是这个年代女xing的恶梦,女人在那里没有平等,没有尊严,她们只是金人发泄的工具,可以被金人蹂躏虐待甚至杀死,后世的纪录中赵佶赵桓父子为了付给金人所谓的赔款,将汴京城中的民女以及宫中女xing甚至连他们的皇后嫔妃都一骨脑的抵价给了金人。
一想到这里,徐子桢对赵佶赵桓父子更是厌恶,原本他对这事的看法更象是在听一个历史故事,只是当他来到这个年代,在东奔西走的路上亲眼见过金人的残暴后,他从心眼里不希望这事发生,所以他要用一切办法来改写这个扭曲的肮脏的历史事件。
可是他毕竟只是个凡人,不是神仙,尽管他借助着后世的历史知识已经在尽力改变着许多事,但现在还是感到一股浓重的无力感。
这个晚上,徐子桢彻底失眠了,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,那就是放弃汴京究竟是对还是错。
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升起时,扈三娘已从城外赶了回来,当见到徐子桢时欢喜得难以言语,眼泪也落了不少,只是一顿数落也是免不了的,因为这次徐子桢又莽撞了。
徐子桢精神状态很不好,扈三娘以为是因他的伤而起,因此又关切地说了几句后就让他歇着,然后离去了,只是她前脚刚走温娴后脚就来了。
“这么急着来见我?昨晚梦到我了么?”徐子桢不想让温娴看出他心中的烦闷,强打笑颜跟她开了个玩笑。
温娴却没笑,神情很认真地说道:“子桢,你现在能起身么?”
徐子桢一愣:“怎么?有什么大事?”
温娴正色道:“昨日天色晚了故而我未提起,只是现在必须与你说了,有一件事只怕你非去做不可,而且只有你能做。”
徐子桢愈发紧张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