适合。
松仁显然是最适合的,而且这位国师爷比鬼都精,徐子桢根本不用给他什么暗示,他已慢悠悠地说道:“公主与在下对大宋皇帝陛下的处置自然是无所质疑,只是我吐蕃虽国贫民弱,公主殿下却也是金枝玉叶,此番好端端前来庆贺陛下登基,却平白着了惊吓不说还受了不轻的伤,陛下除去首犯是理所应当的。”
这话说得不咸不淡,可谁都听出了话里的不满意,你家的奴才伤了我家公主,到头来你宰了你家奴才就结了?哪有这么便宜?!
牟先亭笑眯眯地劝道:“松仁国师勿恼,大宋皇帝也未曾预料有这等样事发生,你也莫将这事归咎于他人。”
耶律符忽然不冷不热地chā嘴道:“那可难说,松仁老头是出了名的小气难缠,万一回去把每年卖给大宋的马提提价或是干脆减数……嘿,这事他未必干不出来。”
赵桓顿时惊出一背冷汗,现如今大宋的地域版图上就没个养马的好地方,军中战马多半是依靠吐蕃引进,要是以后因为这事真让吐蕃翻脸把战马价格提高,那每年大宋财政得亏多少银子?而且关键不是这个,要是他们干脆来个不卖,难不成大宋就没骑兵建制了?
百官们也都大惊,特别是以宗泽等为首的武官,他们可是天天盼着要北上收复河山的,以后没了战马那还收复个屁,难道用清一色步兵去对付如狼似虎的金人铁骑?那不是找死是什么?
段琛架地说道:“国师大人您先莫要急,哎呀耶律将军您就少说几句吧,大哥你还不赶紧劝劝国师?”
徐子桢苦着脸道:“我上哪儿劝去?他是国师,我特么是副国师,万一把松仁大人惹恼了他给我穿小鞋怎么办?”
扑哧!
段琰险些忍不住笑了出来,赶紧捂住嘴强忍着,徐大哥太坏了,这些话都是一早商量好的,偏偏他装得最象。
徐子桢装模作样地想了想说道:“不过国师您先消消气,我好歹现在还在应天学院供着个职,又本身是宋人,您和小公主多少给我点面子,要不这样,我和官家商量商量让他赔点小公主的汤yào费吧,大家退一步海阔天空,将来还是拉手做朋友,多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