哎哎,这法子不行我还有别的招呢。”徐子桢又站定脚步回头瞪他一眼:“您要吃得太撑就自个儿溜达几圈去,别跟这儿逗我行么?”
老头不乐意了:“嘿你个小兔崽子,不是你自己说的跟那姓徐的有仇么?我这好心给你出主意呢。”
徐子桢道:“谢了,我那儿还有个朋友病着呢,回见。”说完扬了扬手里的yào包转身就走,这老头神神叨叨的,还是离远点的好。
回到客栈时卓雅已经睡着了,徐子桢拿手探了一下,额头上烧得滚烫,脸颊上泛着病态的晕红,嘴唇却是苍白的,他不敢耽搁,赶紧找店小二借了炉子yào罐熬起了yào。
熬yào是个慢活,他站在炉边看着火,脑子里想着徐秉哲的事,他跟姓徐的还不至于说深仇大恨,但要是不做点什么出出气却是怎么都感觉不爽的,只是那小子现在住在京兆府尹家里,除非真的半夜摸进去,要不然怕是连面都见不着。
等yào熬好他也没想出好办法来,只得先把这事搁一边,端着yào碗进房喂卓雅喝了再说。
卓雅已经烧得迷糊了,徐子桢坐在床头将她抱在怀里,喂着她慢慢喝着,看着卓雅憔悴的面容,他的心里忽然很愧疚,人家好歹是一国公主,就这么跟着自己玩命地赶路,才几天工夫就弄得这一场大病,都是自己造的孽。
他正想着,一不留神碗口歪了下,结果小半碗yào全都倾翻在了卓雅衣服上,徐子桢慌忙把碗放下,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着,还好yào已经凉了,不至于烫着人,只是在衣服上留下了一滩深色的yào渍。
徐子桢望着那滩yào渍有些愣神,忽然想起一件事,这次走得太急,几乎没带什么行李,卓雅更是空身上路,自己和大野倒无所谓,俩大老爷们脏点就脏点,可卓雅居然也跟着这么忍了下来,也从没说过一句话。
想到这里徐子桢心里愈发自责,他把yào都喂完,将卓雅再放回床上睡着,然后轻手轻脚出了房门回到楼下找到掌柜的,打听京兆府最好的成衣铺。
日子不过了,大不了把完颜昂送的夜明珠拿一颗出来卖掉,也不能委屈了卓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