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,变成了一种无奈的语气,同时脑袋一偏避过一根杯口粗细的枯枝,而枯枝的另一头正握在身后跟着的卓雅手中。
卓雅一击不中倒也不再继续,只是依然紧紧握着那根不知哪里拣来的枯枝,狠狠地瞪着他。
徐子桢身子一探劈手将枯枝抢了过来,在手里掂了掂,哭笑不得地道:“姑nǎinǎi你有完没完了?这一路上你都暗算我多少回了你自己说说?”
卓雅咬着牙道:“我早便说过,定要杀了你,你若不想死那便先杀我……”
徐子桢没好气地说道:“拜托你想杀我也认真点行不?要么就是拿鸡蛋大的石子砸我,要么就是拿这种一掰就折的木棍敲我,你当老子是耗子呢?”说完随手将枯枝丢开继续前行。
这几日来卓雅无时不在想办法报仇,但她没练过功夫,手无缚鸡之力,就象徐子桢说的,顶多拣块小石头想趁他不注意时砸他,可每回都被徐子桢先一步发现,报仇大计迟迟未见收效。
徐子桢对此既好气又好笑,卓雅是他掳来的,原本想趁着没人跟的时候偷偷送她去和朵琪卓玛会合的,可这位公主殿下的脾气出人意料的执拗,说什么也不肯离开,非要报仇才行,徐子桢对她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,更别说杀她了,只能走一步算一步,先把她带在身边拉倒。
在从皋兰山里出来后徐子桢找了个小村落给卓雅买了匹马,这样也省得她整天跟自己共乘一骑,一来他的白马受不了,二来徐子桢自己也受不了。
没办法,卓雅既被人称作是雪山神女,那脸蛋和气质自然是不用说了,而且偏偏她的身材又是极好,这一点徐子桢在那天误摸之下就已经领略过了,有这么一个堪称绝代尤物的大美人坐在身前,还随着颠簸一下下干蹭着,徐子桢是个健康正常的男人,血气方刚的,哪能经受得住?
到顺州时天色已将擦黑,徐子桢走在头里找了家客栈,要了两间房住了下来,将行李丢进房后又回到一楼大堂内,挑了个角落位置坐下随便要了几个菜和一木桶饭,让大野和卓雅先吃着,自己则是要了一壶酒慢悠悠地喝了起来。
顺州不是大州府,不过却是从西南角到兴庆府的必经之地,徐子桢等坐下没多久就陆陆续续又进了不少客人,三三两两坐着喝酒聊天,徐子桢单手捏着杯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,脑子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