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云深夹了一块鱼肉,放进她的碗里:“学做饭没用,不急着学。不是有我在做么?”
许星辰咬着鱼块,感慨道:“你的手,将来要握着手术刀啊。”
赵云深说,手术刀和锅铲一点也不矛盾。他们围绕着“以后在家谁做饭”的问题,探讨了半个多小时,许星辰完全脱离了之前的恐慌,嚷嚷着要给赵云深铺床。
客房的暖气片不太好使,室内温度偏低。冬日天冷,寒风萧瑟而凛冽,许星辰抱来一张新被子,郑重地搁在床上。她闲闲坐着,和赵云深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,到了午夜十二点,赵云深催她:“还不回房睡觉?”
许星辰倒头撞进他怀中:“你再借我摸一下。”
赵云深听得一愣,揉了揉她的长发:“你这样可不行,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呢?”
许星辰含蓄道:“想一些你可能也想过的事。”
赵云深“呵呵”地笑道:“许星辰……”他侧身躺下,使她为之一振,与他共挤一张单人床。他附在她的耳边说:“你家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,你怎么还是天不怕地不怕……”
他的嗓音略带沙哑,唤起了许星辰的羞耻心。她背对着他,面朝另一侧,好像如此一来,就能显示她的本分与矜持。
这么睡一晚,也不是不行,赵云深心想。他脱掉了外衣,身穿一件单薄的衬衫,往后退了一寸距离,迟疑片刻,方才挪动到更靠近她的位置。
她的发丝很长,乌黑浓密,天生自然卷,散落在枕头上。赵云深饱含耐心地整理它们。他将许星辰的头发拨弄到另一侧,呼吸洒在她的颈间,她坚持的时间不到两秒,就猛然坐了起来。
赵云深以为,许星辰会想逃难一般疯狂跑回她的卧室,普通女孩子都会那么做吧?哪知许星辰竟然是转过了身,和他面对面躺着,朦胧光影中,两人相互对视。
她轻轻喊他:“赵云深?”
他问:“你又要干什么?”
她扯紧被子:“我叫你的名字啊,没干什么。”
赵云深平躺,双手枕在头后:“你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