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唇被碰到的那一刻,我狠狠地一脚向他踢去,可惜只踢到一团水雾,他像一条滑腻的鱼一样避开了我的动作。
“嘘——”他轻声对我道,“我给了你一样珍藏许久的东西,你感觉到了吗?”
我拧紧了眉,想质问他是谁,为什么会突然找上我,但就在下一刻,涌入的护工像逮捕囚犯一样带走了他,我的主治医师甚至亲自护着我离开了浴室,目光炯炯地看着我穿上病号服。
我用唇语问:他是谁?
“一个疯子。”医生耸了耸肩,“他一直这样,在浴室里窜来窜去sāo扰新来的病人。”
我继续问:你们监视我洗澡?
“那是为了保证你们的安全。”他毫不犹豫地应对我的质疑,“现在看来很需要,不是吗?”
我不再说话,主治医师跟一旁的护士长jiāo代了几句后就离开了。
“孟先生是吧。”护士长走到我面前,“你的病房有调整,请跟我来。”
我猜测大概这可能是上面某些人的安排,他们既然可以光明正大地把我弟弟的头放到我家门口,想必也可以悄无声息地让我的病永远好不了,或者让它从慢xing病变成绝症。
我并不在乎,或许这样会更好。
“这是你的房间。”护士长带着我走到最靠里的一间屋子,用钥匙打开了门,“考虑到你的特殊状况,我们给你安排了单人房。”
我心想果然,然而在看到门后的景象时,我一下子傻了。
与先前那个灰蒙蒙的十二人间比起来,这个单间简直美好得像仙境,与野蔷薇的名声不符,也与黑三角这整个一代的风格格格不入。
这是一间儿童房,它的床位是一辆宽大的南瓜马车,一面墙壁绘着碧空白云,一面墙壁绘着宫廷夜宴,粉色的地毯被裁剪成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