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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喝太多,身上的酒气散了,理智还算清醒。
家里人都睡下了,她看了眼滴滴答答的时钟,已经过了零点了。
严禾穿好衣服,带了身份证和钱包,自己打车去了医院。
坐在车上时,幸好司机一直搭话,好几次险些睡过去。
她排队挂号,上楼找诊室,挂水、打针。
两瓶盐水挂完,有精神了许多。
医院真的很臭。
严禾特别讨厌那些酒精yào水味,她把东西收拾着准备回家了。在等电梯的时候,她看到坐在角落里的程晚。
下午的时候,程晚接到老师的通知就立马走了,她心里一直担心着妈妈,不知道她究竟出了什么事,直到爸爸告诉她,妈妈在外面走的时候,被电瓶车撞了一下,额头流了点血,缝了针。现在情况已经控制下来了。
虽然不严重,但是她很难过。因为妈妈是被熊孩子推了,才摔倒的。
程晚刚刚吃完一份炒面,这才坐了一会儿,就大半夜的看到严禾。
她顿时没有忍住眼泪。
严禾一看到她哭,本来挺难过的,可是现在她觉得自己难过的事都不算什么了。
她走过去,在程晚面前站了很久,想了很多,一句话都没说,程晚也始终没有抬头。
最终,严禾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巧克力,“给你糖吃。”
程晚抬起眼睛,讶异地看她,鼻头一片通红。
“不用难过,就当来历劫了。”严禾温和地笑了笑,“我们早晚是要回天宫享福的。”
虽然很少看见她笑,可是程晚泪眼朦胧之间看到的这个笑容,是发自肺腑的宽慰。
别人都擅长用温柔包裹着刺,她是用刺包裹着温柔。
是受过什么样的伤,才会成为这样的人呢?
程晚接过她手里的糖。
严禾说,“我回家了。”
“嗯。谢谢姐姐。”
——
翌日一早,时君以进班,在讲台上放下捧来的作业,迎面接住一个大大的拥抱。
谢誉扑过去抱抱他,“班长班长,下午去播音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