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回头。
诊室的门始终没有敞开。
时君以一直站在楼下,他手里拿着一把伞,可能是刚刚回去拿的。
外面果然已经变了天。很快就开始下雨。
严禾过来的时候,他把伞递过去。
犹豫了一下,她还是接了。不过这种情况,谢谢都不知道怎么说。
他也没有提要一起走。
严禾先走,叶卿跟程晚在后面走得很慢。
“她还好吧?”时君以这样说了一句。
“不喜欢她就不要打她主意了,你总是跟谢誉争什么呢?”
叶卿不大愿意多说,他晾下吃惊的时君以在原地,撑开伞,和程晚走进了雨幕之中。
他今天是真的有点生气,才用这样的态度跟他说话的。
大多数时候,时君以的伪装都是失败的。叶卿大抵也能看出他的所需。
一个人无法拥有爱,那就试图付出爱。总要有什么东西,牵引着你走向光明。
大概是抱着这样的想法,才汲汲营营成为了这样的人。
他有错吗?他没有。
错的是什么?是希望。
有一些成长注定黑暗得无法透光,他却努力地在寻求那一根稻草。
人们习惯了同情老人和穷人,却忘了同情这些小小的少年们。
他们是需要被拯救的人,却没有人愿意向他们抛出一根稻草。
直到东窗事发。
刀片chā.进了手心,终于有人发现了那一处无助的疼痛。
踏着雨水奔跑过来的小姑娘撑着一把蕾丝边的伞,高高地举过时君以的头顶。
简喜乐伸着手臂很吃力,不过她还是笑得很甜,“不要淋雨嘛,会感冒的。”
时君以接过她的伞,两人并行。
简喜乐说:“你有没有看过狮子王?”
“嗯。”他点头。
“今天我们英语老师给我们听里面的歌,我突然很想看这部电影了。”
“我小时候家里没有什么碟,所以就把狮子王看了好多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