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她不由自主地抽气,接着,娜开视线。
“哪里疼?”何熠风俯下身,拨开她脸前的碎发。
“我挺好的!”手指紧紧地按住被角,她摇摇头。何熠风没错过这个小动作,他yu掀开被子,她却按得更紧。
何熠风哗地拉上与隔壁病床的帘布,抓住画尘的手。两人像拔河似的,最后画尘还是输了,低低地叹了一声,闭上眼,手指一根根被何熠风扳开。她感觉到何熠风掀开了被子,解开她的外衣,t恤向上卷,他的指头从身体下面探进去,费了好大力气解开了文胸的搭扣。明明疼到无力,却还是忍不住羞红了脸。
何熠风轻抽一口凉气,眉头立刻就整了起来。画尘的胸口有一大块淤青,乌青发紫,这是强烈的外力撞击形成的。
他小心托起画尘,脱去文胸,把其他衣服重新整理好后,何熠风二“哗”地又拉开窗帘,叫住查床的值班医生,“请安排担架,我们要立刻进行透视检查。”
这一晚上忙得焦头烂额的医生,情绪已经达到了崩溃边缘,“没必要,都查过了。”
“如果有什么意外发生,你拿什么来担待?”何熠风目光如炬,死死盯着医生胸前的工牌。
医生不耐烦地回瞪着何熠风,“大惊小怪!你谁呀,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的?”
何熠风扶了扶眼睛,笑了笑,“我有美国医生执照,如果这还不够格,我还有国际红字会组织的医师执照,如何呢?或者你认为救死扶伤要分地域,分人种的话?”
山大的一顶帽子扣着,值班医生僵住了,艰难地咽了咽口水。他没敢说空口无凭,把证书拿出来。她觉得何熠风不像是在说谎。他摸摸鼻子,出去安排了。
床上的画尘想,有个医生朋友,果真是超级便利。
透视的结果不是很可怕,胸前的两根肋骨有裂痕,但没有断。“因为……没有明显的外伤,她又没说,所以……以为没事。”值班医生结结巴巴地解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