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是傍晚五点,滨江的中秋时节,外面还是比较明亮的,画尘不知道他问的是午饭还是晚饭。“在飞机上吃过了。你来接机?”
“是。那就喝杯饮料吧!”何熠风拎起画尘的行李箱。
画尘看着他,他的面孔仿佛有一点点失真。这张脸,这样的距离,又是一层什么意思?久别重逢后的一杯饮料,没必要刻意拒绝。
他喝黑咖啡,她喝木瓜汁。画尘拿出相机,给他看拍的照片,还掏出在埃及买的一堆纪念品让他选,他挑了一只金字塔状的镇纸。
“月初的时候,去北京参加国际书展,遇到出版《飞》的责编,聊了几句。她非常期待舒意的新书,认为会刷新前面的销售纪录。中东给人的感觉很神秘,很多人畏惧战争又向往神秘。我问什么时候可以看到新书,她说舒意26号回,到时问她。”
这是他为这时出现在机场的一个说明?何熠风永远都是诚实的。“写一本书哪有那么容易,年底初稿能出来,就是奇迹。过几天,我想去钱塘江观潮。”
“天气预报说,下周有个强台风有可能在浙江沿海登陆,到时有十级左右的大风和暴雨。每年中秋都有大潮,今年就在家休息吧!”她连手都晒黑了,黝黑的肌肤,看不到冻疮的痕迹,希望今年冬天不会再冻着了。
“啊,台风呀!我在沙漠里遇到过一次风暴。风暴过后,半个人埋在沙子里,耳朵、嘴巴里全是沙子,好像拍了回《新龙门客栈》。”
话语一停,气氛立刻就冷了、僵了。到底没学过表演,也不擅长公关,这样对坐着,对画尘而言,每一分每一秒都备受煎熬。她局促不安地玩着包带,佯装观察经过的旅客,对陌生的小孩浅浅微笑,目光就是不愿在何熠风身上停留片刻。何熠风默默地喝着咖啡,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底.
结账时,画尘冒了一句:“我们aa制吧!”
何熠风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