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编详细地向何熠风讲解着版面的编排、广告如何chā入,他听得非常仔细,频频点头,不时在备忘簿上记下一两笔。林雪飞起身给他倒了两次茶,又见杯底,他抬起了头。
所有的人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。
何熠风站起来,拿起样稿,对着众人深深作了个揖。“我为这个团队很骄傲,很感谢诸位的支持。”
然后呢?十多颗心齐刷刷冲到嗓子口,小心翼翼地呼吸着。
何熠风停顿了下,情绪依然平静。“但是很抱歉,样刊还不能定稿。”
众人傻住了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一时间不能缓过来。
“为什么?”林雪飞问出了大伙们的心声,连舒意都主动投稿了,这样的杂志还要多亮眼?
“每篇稿件都非常精彩,像一个人,每个部位都很完美,可是凑在一起,就成了普通,因为它没有灵魂。我们静静地合上这本杂志,然后,别人问那本杂志怎样,他可能会回答不错。怎么个不错法呢?他咂咂嘴,不知该怎么说了,呵呵干笑两声。我们需要一篇有深度、剖析得非常有见地、是当下有争议的一篇大稿件,内容丰富,篇幅巨大,资料详尽,它就像一棵大树的枝干。这些稿件只是它的枝叶。这里面没有。是的,舒意的稿子是不错,我们可以为她开辟专栏,但只能是副版。袁枚的《随园诗话》,李渔的《闲情偶寄》,都是好书,如果和《文心雕龙》比呢?”何熠风敛眉,自责地叹了口气,“这是我的疏忽,事先没有考虑周到。我们不能就,这是《瞻》的第二次生命,说实话,我们已经输不起了。拜托各位,时间很紧,但挤得出来。”
还能说什么呢,这般合情合理,又这般掏心掏肺,大伙儿抹抹鼻子,呼啦站起来,忙去吧!
何熠风咚地下像跌回到椅中,揉揉额头,感觉里面像一台钻井机,嗡嗡响个不停。林雪飞把桌上的样稿整理了下,在他身边也坐了下来。“怎么了?”
何熠风一脸的迷茫,像是心思飞到很远的地方。
林雪飞很洋派地摊开双手:“我对你的能力向来佩服有加,但是来鸣盛时,我心里是悄悄捏着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