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严师管着她,心都长野了。
画尘呵呵地笑,“下一曲要开始啦,回聊!哦,忘了说一句:夫子,滨江人民欢迎你!”
不等他说话,匆匆挂了。何熠风仿佛看到偌大的舞池中间,她双臂举起,踮着脚尖,一圈一圈,随着音乐旋转,腰间蓬蓬的纱裙,像花朵般绽放。
他摸摸冻僵的鼻子,对着夜空,吐了口长气,笑了,眼睛很细很细。
只要当他很高兴的时候,他大大的眼睛才会眯起一条线。
夫子!
滨江人民欢迎你!
画尘是说:再次与他重逢,她是快乐的!
第二天,两人又去画展转了下,然后紧锣密鼓看了几家书店。何熠风觉得失望,可能先前看了台湾的时光书店资料,一比较,这些书店根本称不上“特色”二字。古板的货架,板着脸的店员,唯一可以称赞的是书的种类齐全,但看书的人很少。就是新年这样的假期,也不例外。
他沉思着,鸣盛书店不只是一个书店,还是鸣盛的一个宣传窗口。他准备和几家店老板深聊。下午,一个紧急电话,让他和林雪飞不得不急急赶到机场,坐最近的航班回滨江。
周浩之的妻子今天凌晨去世了,周浩之经不起这样的打击,突然中风。
来接机的是鸣盛的总经理,只是挂着头衔,偶尔来办公室坐坐,他是周浩之妻子的小弟弟。
何熠风还是第一次见到他。
握手时,他多看了何熠风几眼,自嘲地笑了笑,“你和我想象中完全不同。”
“我应该是什么样?”何熠风顺着他的话问,很讶异他还有这份闲情拉家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