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不到的。冷冷清清,若远若近。应该是画尘在上车前从路边摘的。香气渗透肌肤和呼吸,心一寸寸沉淀、安静。
何熠风去了酒吧,因为印学文说有公事。
酒吧气氛很热辣,入目白花花的一片,是女人luo露在外的肩和背。数九寒天,这样的穿着,不敢恭维。到处都是彩带,气球,音箱里传来的音符,砸得耳膜嗡嗡作响。酒吧布局有点别致,主人像是摄影爱好者,四周的墙壁挂着世界各地的风景照。光线,角度,内容,都不错。
印学文的包间在楼上,服务生替何熠风打开门。灯光昏暗,酒味呛鼻,依稀看到沙发上坐满了人,男多女少,桌上的酒瓶东倒西歪,零食,小吃,一堆。
最先迎上来的是印学文,穿件衬衫,最上面三个扣子松着。他很洋派地和何熠风拥抱了下。“鸣盛总监何熠风,这是真正的海归精英。不像我,假冒伪劣。”。
印学文有一点好,他知道自己某个地方蠢,而他善于把这样的蠢演绎成一种谦虚,反而成了美德,让别人想讥讽都没机会。
印学文的父亲印泽于,是很想儿子成材的,不然也不会起这么风雅的名字。偏偏印学文,文也学不好,武也学不好,到是学坏很容易。印泽于眼看着印学文高中想毕业都难,一狠心,把他送去了加拿大。印学文英语别提有多烂,却也活了下来。回国时,手里捏着一张大学文凭。那所大学,非常神秘,就是加拿大人都很少知道。
印泽于无力追究,只得自己手把手地带。印学文是独子,翼翔迟早是要留给他的。
现在的印学文和以前相比,算是懂事一点。这次滨江机场升级,翼翔参预投资,就由印学文负责。
沙发上的人起哄地拍了拍手,招呼何熠风坐下。何熠风落坐,有个男人站了起来,朝何熠风笑笑,“打个电话,失陪下。”端正的眉眼,高大,有型,肩膀宽宽的,黑色的西服无比熨贴。
“荣发的副总,叫邢程。”印学文替何熠风倒了杯酒。“翼翔贷款的事,他帮了大忙。今天,他是贵宾。”“你是我的朋友。”印学文加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