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长胜掀开窗帘,窗外的大树上冒出了几颗嫩芽。一群燕子已经早早的衔来茅草准备做巢。
“少天去了多久了?”
“三年五个月。”
“是吗,你倒是记得比我清楚。”
“你每天管着帮会大大小小那么多事,自然会分心,那像我,也只会记记只些不重要的琐碎事情罢了。”
“能管那么多年,管得头头是道,也只有你了。”钟长胜说,心里计算着,少天已经去了三年四个月零五天,时间总是说快不快,说慢也不慢,还有十五天,少天就要回家了。当初所有的迫不得已如今终于解决,命运的预言又要往前走一步。
思索间,门被打开,一个手下走进来对顾万里耳语了几句,顾万里走到钟长胜身边说道:“有消息说,小姐到上海了。”
“忻月?”。钟长胜思绪突然凌乱起来,终于拉上了窗帘,无心去欣赏窗外的风景。
作者有话要说:
☆、上海,上海
世上人人皆有生理需求,男人女人,老人年轻人,红尘俗世之人皆如此。有人温香软玉,就有人下等风流。
小东门便是有名的下等风月之地,这里到处都是暗窑和廉价女,这是上海滩的地痞流氓发泄原始yu望的天堂。
赖三是这里的常客,赖三本名叫赖川,自小就是个街头混混,早几年拜了个师傅,学了一手造qiāng的手艺,暗地里开了个造qiāng的作坊,趁着时局混乱,偶尔冒险造几把qiāng,温饱不愁。不过赖三骨子里是个不安分的人,连发泄yu望都是变态的方式,那些高级点的女不愿做他的生意,只有这暗窑里的女人,为了生计,无从选择。
赖三昨天才得了一笔好处,今日便有消息说他在小东门,就像狗改不了吃屎,一刻也等不得。
忻月睁开眼睛的时候,只觉得头疼yu裂,喉咙干燥,想喊出声声带却是被火烧一般发不出声,挣扎了一阵,才发现手脚已经被死死地绑住,眼前是一个昏暗的屋子,除了身下破烂古旧的床,只有一个古铜色的旧式柜子。
闭上眼,意识慢慢清醒,想起母亲去世,和同学到上海,参加革命会,在youxing中走散,被同去参加youxing的同学骗到妓院,被老鸨喂下迷yào……
想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