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肯定,不是问句,反倒是我乱了阵脚。
“是我。”
“你不记得我了吗?”面无表情。
我想了想,又想了想,看看她的脸,再想了想,脑袋里有几十辆山东蓝翔挖掘机努力铲开记忆的坟墓,底朝天再回顾一遍,结果是——没屁点印象。我乜了眼她手上的登记发票单,没看清,又努力地瞧了瞧,“林琪琪?”
她似无奈地冷笑一下,我都怀疑是不是我看错了,一个突如其来的陌生女孩儿朝我冷笑?然后转身离去。
我不明就里地盯着她的背影,到底是谁呢?多看几眼好像挺面熟的,可就是想不起来!她走路很好看,裙摆飘扬摇曳生姿,细瘦长腿迈着均匀稳健的步伐,可当我无意间瞥见她右边小腿外侧的暗紫色胎记时,笑容凝固。
电光火石间我有一刹那的失神,是她。
不知道你们是否有过这样的情况,想要找的东西突然之间掘地三尺也无影无踪,而此生不愿相见的人或物却总是毫无预料地横空出现,她甚至不发一言都能教训的你体无完肤,只要撩开神秘面纱,昭告你:我回来了。
我就是后者。
像超级玛丽在管道口被食人花突袭,“噔”的一声,伴随着哀乐死去。
总有些事你是不愿再提,或是有些人你不想再见,有的人曾经对不起你,也许你想过要杀了他们,但是你不敢。
手机铃声乍响,我慌乱接起,黄俊问:“你在哪儿?”口气微愠。
“我在教学楼后面的花坛边上坐着,旁边是鱼池。”
黄俊愣了一下,语气软下来,说:“你怎么了?我马上过来你不要动你怎么了?”
我呆了半晌,